闫父深吸一口气,缓缓叹了出来:“有,很多。”
要是没话说,也不会单独叫杨今予下来了,杨今予了然的「嗯」一下:“您说。”
闫父的视线从伤口拉回杨今予脸上,打量了一会儿:“你是个俊俏的孩子。”
杨今予冷不丁挨了一句夸,有点没想到。
他慢半拍谦虚了一下:“也。。还行吧。”
闫父说:“小肃喜欢你,我以前认为他是被带坏了图新鲜,但后来的几年他一直跟我怄气,过得不开心,没笑过几回。现在又见你这些伤。。想来你们是认真的。”
杨今予舔了舔嘴唇。
“叫你下来,是因有愧。”闫父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杨今予闻言,不禁有些恍惚。“您什么意思。。”
闫父义正言辞:“闫家向来赏罚分明,不论辈分。”
“当年是我心结太重,迂腐顽固,平白让你们跟着蹉跎了这么些年。晶晶走那年,小肃从外地上学回来,我同他已经道过歉,现在再同你也说一遍。”
闫父说话还跟以前一样不会绕弯子,生硬又坦诚。
冷不丁被一位花白胡须的长辈这么正式的说道歉,杨今予感觉有点接不住。
他诚惶诚恐道:“叔叔,您。。不用这样,说到底并不是您的错,我和闫肃问题一直存在,当时就算不是您点出,我可能。。也不知道怎么收尾。”
闫父问:“是因为病了吗?”
杨今予诧异:“您这个也知道了?”
闫父叹了口气:“你头一回来闫家,我便看出一些,让小肃给你抓了安神的药。”
“唔。”杨今予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药。。
“年末时小肃回到家,跟我说你回来了,在医院。”闫父深深看了他的伤口一眼,“孩子,如果是我当年的举措导致你后来病情加重,这个责任我们闫家必须负。”
“啊。。我不是的。”杨今予被弄得有点受宠若惊。
“总之我现在有积极治疗,已经控制得很好了。”杨今予回道。
闫父点点头:“那就好。”
上完药,闫父用一层薄薄的纱布将杨今予的手臂包上,交代道:“今天切忌碰水,明早上拆,可以淡疤。”
“好,我记住了。”杨今予拉回袖子。
闫父又转头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个什么东西,杨今予不好意思问,静静等着。
不多时,闫父拿出一枚玉佩。
这玉佩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被盘得油光水滑,就算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闫父将它递到杨今予手心,眼尾那一道道属于岁月的沟壑居然带了些孩童的狡黠:“头回上门,这是见面礼。”
什?
“蛤??”杨今予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所以说老小孩老小孩,不是没有道理的。
闫父苦大仇深的中年时代已然过去,现在站在杨今予面前的,是一个甚至会开小辈玩笑的老头了。
闫父嘴角意味深长:“藏好了,待会儿出去别让他大师兄看见,这本来该是给他大师兄媳妇的。”
杨今予大概脑回路有点没跟上,偏移了侧重点:“那为什么没给呢?”
闫父轻轻冷哼了一声。
哦,杨今予飞快猜到了这声冷哼的意思,那位大师兄还没等娶媳妇就先擅自离开了师门。
“所以您就给闫肃留着了?”杨今予没过脑子的问。
问完,他愣了好几秒。
不对。哪里不对。
嘶。
叔叔,您凭什么就为自己儿子代入了攻视角啊!
打咩!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加个更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