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予笑他:“心虚什么,这话你当着他们面问,也不奇怪。”
闫肃登时微怔,没否认。
毕竟现在是在「执行公务」,该端的架子一定要有,闫肃承认刚刚陈兴一打岔,他下意识就答非所问了。
检查工作完成,两人一起小跑着赶去操场升国旗。
闫肃跑两步等杨今予一步。
杨今予本来就是个四体不勤的家伙,眼下跑得气喘吁吁,鼻头上渗出了点薄汗。
闫肃扫了一眼,突然就有点羞愧……怪自己一时没抑制住贪心。
不应该让他陪自己站在校门口那么久的。
人都有着得寸进尺的劣根性,不仅闫肃有这种「贪心」。
杨今予以前上课时,爱用余光瞥闫肃,但不怎么正大光明。
他曾经想过最坏的结果。在他决定掰手腕输给闫肃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满盘皆输的准备。
毕竟赌徒是必须要面对任何结果的,撑死也就是绝交两年!
他也想过较好的结果,就是闫肃这个人,太过于善良,很容易产生愧疚心。
就算接受不了自己的那种「喜欢」,也还是会维持表面平静,继续心平气和与他做朋友。
只不过那种友谊,永远不会纯粹了。
他不是多么乐观的人,所以怎么也没想到,或者说是没敢想太多的就是……赌得越大,赢得越多。
自己居然这么幸运地中了头奖。
闫肃主动吻了他。
闫肃也喜欢他……吧?
闫肃甚至敢接受他。
这个认知一旦具象起来,杨今予上课再看向闫肃时的神色,都变得正大光明起来。
这是他男朋友,看看怎么了?
好看吗?我的。
别人想看那得收费,杨今予小气又好笑地想。
直到被杨今予笑吟吟盯得心里发毛,闫肃终于忍不住了。
趁老师不注意,闫肃拿笔杆子敲杨今予的手:“。。听课。”
杨今予不敛放肆,大言不惭:“我这手以后是要上保险的,你敲这一下得赔多少知道吗?”
闫肃:“-。-”
自知是半点恋爱经验都没有,说什么都显得笨拙,大班长目前对这位无赖艺术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无奈,转头继续听课,随他去了。
这是期末冲刺小组存在的最后一周,小组四个人每科的习题册也翻到了最后一个篇章,闫肃最开始列得课表刚刚好。
陈兴和乔依离开后,在等乐队过来扒歌的空隙,杨今予冲闫肃喊饿。
闫肃便心领神去了厨房。
他在冰箱里摸索了一会儿,想起来什么,勾头朝门外说:“范老师这几天已经住院了。”
杨今予的手倏然往后背,回道:“情况还好吗。”
“她精神不错,应该就是周五前后生了。”闫肃顿了顿,“你手里拿得什么?”
“啊,没什么,曹知知的东西。”杨今予含糊道。
嗯?闫肃狐疑,明察秋毫站起来。
关上冰箱门往外走:“拿出来。”
杨今予被当场抓包,叹了口气,交出了手上的一个粉色袋子。
闫肃一看,还真是曹知知的东西。
平时曹知知上学路上,总买这个牌子的棉花糖塞包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杨今予这儿。
杨今予咳了一声:“那什么,她送我的。”
“不可能,我跟她说过别给你糖。”闫肃笃定地注视他。
男朋友太铁面无私了怎么办?
杨今予心虚,打起马虎眼:“我替她扒谱,这是报酬,她不敢跟你说。”
闫肃:“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