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那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他不可以背着她对那个贱女人做那样的事。
“还是本王妃太心善了,竟然准了那个狐狸精出府,她那样的贱货就该关在暗无天日的臭水沟里!”
沈含玉边哭边骂,边骂边摔。
“她仗着贤德妃多看她一眼便就越张狂起来了!”
“遮月!”沈含玉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遮月,不过脑子低吼:“你去,给本宫叫几个护卫来,去别苑把那狐狸精给本王妃抓回来!”
遮月知道沈含玉一直很骄矜,但她从没见过她这样失去理智的癫狂模样,此刻慌乱地又收拾地上盘子又给沈含玉拍背顺气。
一时又被吼得抖,连声音都颤着道:“王妃,这府里的护卫可都是王爷的人,让他们去王爷眼皮子底下抓人,恐怕是不能的。”
“……”沈含玉霎时双眼一瞪,“那怎么办?那本王妃自己去!”说着她倏地转身就往殿外走。
没走到门口又被遮月拦住:“王妃,王妃亲自去王爷眼皮子底下抓人,那更是打了王爷的脸,不仅不能把南不疑那个狐狸精怎么样,却是给王爷留下了一个妒妇的名声,只会对王妃不利啊!”
“试问像王爷这样的身份哪个不是想宠幸哪个奴婢便宠幸的,有几个王妃会明着得罪王爷与其对着干呢?”
沈含玉一口一口深呼吸着,经遮月这样一说她似乎清醒了一点,可眼中仍旧有想手撕了人的恶狠。
“王妃,夫人不是也说,咱们要利用南不疑勾住王爷不去后院那些女人那里么,如今王爷却是真的很少去看她们了。”
“这也是咱们的目的不是?奴婢知道王妃看着王爷一时与别人欢好心里受不住,但南不疑终究是咱们府里出来了,在王爷眼里是王妃的身边人,王爷自然会因为如此更加疼爱王妃。”
“终有一日王爷会对那南不疑腻了,但王爷始终会记得王妃的大度,对王妃这个堂堂正正的贤妻时时让王爷舒心而更加疼爱敬重。届时,再处理掉那南不疑时,王爷还能有多在意她呢?还不是任凭王妃这个妻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王爷那时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弃南不疑如敝履了。”
“……”沈含玉被遮月的一句句劝谏唤回最初的目的,眼中的狠戾也渐渐散去几分,随后深深一口浊气从鼻间抖出。
最后不得已地堪堪合上双眼。
南不疑,你等着,勾引了我沈含玉的男人绝不让你好死!
赶了三日的路,已经迎来了初冬。
今日天气突然降温,尤其冷。
从京城走得急,沈云歌还没来的及准备厚衣裳。一早从路过城镇的驿馆吃完早饭出来,她先找了一家成衣铺去购置几件冬衣。
也给随行的金楼打手石晟购了一件披风,自己又回驿馆换好厚衣裳便又上了路。
寒风凛冽,出了小镇来到荒野路上几乎无人,只有马蹄“踏踏”和车辖“吱吱”声。
去天同府大概需要七八日的路程。
一个长平,一个漳平,距离这两个县城的距离相差不大,沈云歌决定先去漳平县。
她从颈间拿出母亲留下的比铜板大一点的碧玉环和红玛瑙鱼,默默念着:母亲保佑女儿顺利找到那张婆子。
她每每看到这两件母亲的遗物便如与母亲面对面相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