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湛看着眼前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眉心一竖:“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子还有什么好去处,做本王的女人难道还配不上你?”
“……”沈云歌想说嫌你脏,可最终还是不能说出口,只将脸撇在一边不再说话。
穆元湛一声嗤笑,随后也不再逼问,拾起摇晃着的步子走向石阶回自己的揽云院去。
转过身的一霎那,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随后便是眉宇蹙起一抹忧愁。
此刻门内,遮月刚听到那“咣当”一声,安抚了半晌沈含玉便过来刚偷听,但只听着穆元湛说要沈云歌做他的女人,也没有听到沈云歌的回答。
遮月一脸狠,心思道:果真是个不安分的。
“南不疑,进来收桌子!”她恨恨道。
沈云歌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便知遮月定是在里面偷听,她亦不理会自去收桌上的酒菜。
沈云歌这几日都敷了高公公给她的跌打药,晚上敷好晨起明显会舒服很多。可每日都要被沈含玉差遣着走很多路,故大腿外侧的瘀肿总是反复不好,一到夜里便肿得厉害。
这几日她总是拐着。
沈含玉听了遮月学舌穆元湛对沈云歌在门外说的话,骂沈云歌是装可怜给穆元湛看,是在勾引穆元湛心疼她,说沈云歌要趁机扑她的夫君。
简直是一只狐狸精。
可即便沈云歌是狐狸精,沈含玉还不能把对方怎么样。那日归宁时梁梦梅又叮嘱了她,穆元湛若是对那南不疑有心思便就让她吊着穆元湛罢了,正好吊着穆元湛别去其他贱妾的房里才好。
那日林淑儿被沈含玉罚了弹琵琶,其他姬妾也跟着罚站,穆元湛第二日便去了几个房里看了那些“狐狸精”。
傍晚还在林淑儿的房里用了饭,饭后还听林淑儿弹了琵琶,不知那林淑儿对穆元湛做了什么,穆元湛一直到深夜才回了揽云院。
如此沈含玉心里又窝了火,眼看着穆元湛眼下不能人事还总惦记后院那些贱皮子,待他好了不得每日宠幸一个。
那她这个正宫王妃还有什么活头。
为了长久之计还只能利用沈云歌把人勾引过来,但又不能让沈云歌给他,只让夫君多来她这个王妃这里与她培养感情这个计策。
这几日沈含玉总要边指使沈云歌做事,边言语警告,若是真敢爬王爷的床便划花沈云歌的脸,让穆元湛看见他便躲得远远的。
沈含玉就这么在又想利用沈云歌,又怕沈云歌不受她掌控的矛与盾中自我拉扯,自我疯。
……
昭王府京郊别苑。
一声声狮豹的低吼声彻空如闷雷。
只见偌大的一个园子中央围着偌大的两层的密集铁网,铁网里便是一个深坑,深坑里放着三头狮子和三头猎豹。
坑里地上还有隐隐的血迹,六只猛兽像是刚刚吃饱了,都互不侵犯的躺在坑中央晒着暖融融的太阳。
大网上空,大宝盘旋着,时而落在铁网上时而又落在穆元湛肩头。
穆元湛站在铁网前,眉心微蹙,眸光若有所思看着坑中大兽已经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