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二人到底是生了什么事,绝不是表面看似那么简单就结束了的。
那小子顾前顾后不抓紧时间,当初若是快一步,现在两人成了亲,他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抢人家的妻子啊!
现在,呵
小老头坐在自己的小案后,遗憾得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眼神只在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和那看似羸弱、但气势依旧迫人的“猛兽”身上来来回回游移。
看儿子是气他一个大男人光是儒雅有个屁用;看穆元湛是气他,大男人,三天一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还讲不讲道理了?
宴席上,因着都看出穆元湛身子抱恙,便也没有让其饮酒,只是吃饭,各臣下向其说了些蒲丽国这几个月安邦利民的情况。
包括依恩也说了自己学习大夏国情,创办研习院的情况。
说起研习院,江舜英的信中也提过,依恩没少邀请沈云歌去。
他听在耳朵里,脑子里全是二人肩并肩在研习院相随参观的身影。
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好,秦不往也没让大家说太多,很早便让众臣散了,让穆元湛回去早早歇着。
所住的地方是太子府。
纯禧想和自己王兄说什么,但看着对方急需要好好休息也就作罢,先让其回屋好好歇着。
若是相隔千里,一对有心人只是怀念,但一旦相隔只需要不足两刻钟的车程时,那满腔的怀念便就全转化成了想要见对方的冲动。
穆元湛忍着想见她的心思靠在床上合着双眸,满脑子都是今日午时看到她的画面。
她也瘦了,但气色看起来很好,是因为和那依恩在一起心情好些了吗?
若不是在宫门前遇到他,他们今日是又要去游湖了?
她还是一身男装,头上也没有簪依恩送的那只簪,不知道女装的时候会不会簪上。
他们肩并肩,确实走得很近?
她和他也像与自己那般亲密过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剑眉猛然皱起,眉心竖起一个深深的川字,腮肌不停地跳动。
他蓦然觉着自己这么无耻,即便他们做了什么,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云歌回了公主府后坐在凉亭里了一个时辰的呆,又练了一个时辰的功,体力消耗了,可晚饭的时候却是吃不下饭,只喝了一碗汤。
现在想来,自己不知道为何是那样的反应,见了他为何一句话都说不出,竟是想要赶快躲开。
原来,自己心里对他是有气的。
到底气他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着既然当初那么坚决地分开,为什么好端端才半年的时间又出现了王都。
她坐在浴桶里,两滴泪再一次从两颊滑落,怕承认自己哭了便一泄力整个人躺进了浴桶。
翌日。
穆元湛休息了一晚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