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声,低头写下一个台词:
“如果你愿意,我把梦都画成你。”
她靠过去一点,看他写的字。
那行字的末尾,晕开了墨。
她没问他是不是手抖了。
她只把自己的手,悄悄靠过去,碰了一下他的。
不是牵,是像从“故事共创”滑进了“情绪共鸣”的临界点。
那是他们第一次,写同一个梦,像在为未来写开头。
那张纸,最终被贴在青鸢工作室的白板上,旁边写着:“梦境项目·第一阶段·共构段落”。
没有署名,却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梦。
也是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
工作室的灯光不是冷白,是米悦调过的暖黄。
她说过,情绪型创作者不能被压着亮度工作。
周墨没反驳,只在白板上贴了两层亚麻纸,像在为某种“日后曝光”的情绪提前加一层柔光滤镜。
这一晚,青鸢工作室只亮着一盏灯。
白板正中,贴着那张纸——
他们一起写的梦。
她坐在沙靠边的位置,看他拿起那张纸的动作特别慢。
像在贴一张指南,也像在挂一封信,或者一段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告白。
他没说什么。
只是撕开一枚透明胶带,轻轻贴住纸的四角。
然后退后一步,站着看了很久。
她问他:“你看什么?”
他说:“我在等它,变成真的。”
她靠近一步,声音低下去:“哪一部分?”
他说:“你说那句——我不是梦见你,是我一直想你。”
她没接话。
只是伸手,轻轻按了一下那张纸。
动作很轻。
但她的指尖落下那一秒,周墨像被电了一下。
他回头,看她。
她看着纸,没看他。
她说:“这不是梦,是我们写下来的现实。”
“你敢不敢,把它当真?”
他没答。
只是从身后抽出一支红笔,在那张纸的边缘,写下五个字:
“共梦计划·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