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大师道:“据老衲所知,那位于女侠乃是被人下毒后得病致死!”
阿彬听得莫名其妙,捉笑道:“哇操!于女侠既是被人下毒,大师怎地又说乃是得病而死,这也太离谱了吧!”
凌云大师道:“这就是令老衲几乎难到相信的事。”
阿彬有点呆呆地道:“哇操!大师可是不信于女侠乃是中毒致死?”
凌云大师道:“就实情而论,于女侠确是得了绝症,但老衲见到女侠之时,却又明明发现于女侠的死因,乃是中毒。”
阿彬皱眉道:“大师这等说法,哇操!可把我弄糊涂了。”
凌云大师道:“无怪小施主不易明白,连老衲也迄今未曾想明白,那于女侠究竟是中毒以后得病呢?还是先有病再中毒?”
阿彬道:“哇操!大师在于女侠临终之时,见过她?”
凌云大师点头道:“就是这样。”
阿彬忖道:“如果自己没有报出师门,大概这位老和尚也不会说明他曾见过于思思死后情景了。”
他瞄眼笑着:“大师不是说四十年来没有离开过佛寺吗?哇操!如果大师曾经见到过于女侠的话,大师先后所说就自相矛盾了。”
凌云大师老脸微红:“先前老衲不知小施主乃是陆老弟子,是以奸犯了诙戒,现在当然是不同了,所以老衲才会放心说出……”
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又道:“说来小施主也许不信,如果今天所说的话一旦传入武林之中,只怕老衲这条性命活不过十天了。”
阿彬笑道:“哇操!这么严重吗?为什么呢?”
凌云大师道:“那位对于下毒的人,必然不会饶我的。”
阿彬道:“哇操!大师已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了?”
凌云大师道:“老衲若是知道,也就不怕啦。”
阿彬道:“哇操!我又不懂了。”
凌去大师反问道:“施主,如果你所面对敌人,是你所完全了解的人,你是否会觉得有十分把握和对方一斗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暗箭难防的道理了!”
凌云大师道:“老衲小心谨慎,从来不敢谈有关于仙子的事,实是因为这位下手毒害仙子之人,太厉害了。”
阿彬心中己暗暗一震。
这位有着“毒王”之称的老和尚,也如此推测对方。眼见得那个涉嫌谋杀于仙子的人,必是十分难的了。
想到这里,忽然一笑道:“哇操!大师你可曾找出于女侠所中的毒,是什么药物?”
阿彬在听到凌云大师说出连他也不知道那位下毒之人是谁时,他就想到,假如知道那毒物的名称,也许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凌云大师道:“施主,老衲集二十年之力,尚未想出于仙子所中的究竟是何种毒物,否则不必等到施主前来,老衲早已差人禀知陆老了。”
阿彬听得可真是呆了一呆:“哇操!大师竟然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仍未查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云大师长叹道:“记得二+年前令师派人护送于仙子秘密前来本寺,找寻老衲代为医治之日起,到今天施主来此为止,二十年中老衲没有一天忘了这事。”
阿彬听得暗暗寻思:“哇操!原来那于仙于是由恩师派人送来求治的……”
他口中却道:“哇操!如此说来,那于女侠所中的毒物必是十分古怪了?”
凌云大师道:“岂止古怪,老衲昔日以‘毒王’着称于世,天下任何绝毒之物,老衲无不会用,也无会解,可是,对于仙子所中之毒,老衲却找不出一丝头绪来,说起来真是令老衲伤透了心。”
阿彬捉笑道:“哇操!若非大师能解万毒,家师也不会寻找你老了。”
凌云大师摇头道:“惭愧,老衲却有负陆老重托了。”
阿彬道:“哇操!于女侠遗骨葬在何处?”
凌云大师道:“仙子西游次日,令师就派人将仙子遗体运走了,世间知道仙子埋骨之处,大概只有令师一人了。”
阿彬眨眼道:“哇操!家师倒未曾向我提起过……”
凌云大师道:“当那仙子送来本寺,已是奄奄一息,老衲就仙子脉象察知,仙子得的乃是一种血痨,已至油尽灯枯之期,虽是大罗金仙,也要无法救治了。”
阿彬知道这“血痨”之症,果是不治之病,笑道:“哇操!大师又从何发现于仙子中毒?”
凌云大师道:“老衲发现仙子人中发黑,眼脸部位居然充血,这与‘血痨’症候完全相反,足见除了‘血痨’以上,还有其他的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师怎知仙子乃是中毒?”
凌云大师笑道:“人中发黑,即是中毒的最好解释,只是,老衲在仙子弥留之期的五天之中,试用三十多种解药,居然未能破解仙子所中之毒!”
阿彬弄笑道:“哇操!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凌云大师道:“施主有话,不妨说出!”
阿彬道:“哇操!我认为下毒的人,可能用的不止一种毒物,甚至不是什么毒物,否则,以大师素有‘毒王’之誉,应是早已查知那毒物是什么东西了。”
凌云大师长叹一声道:“施主所说,与老衲所思的一佯,但是,老衲所用的解药,也是针对这一想法而试用,结果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老和尚忽地目光一转,似是想起什么般的大笑道:“施主,老衲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