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的酒馆里仍旧住着不少的姑娘,需要轮流定期出去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这一天轮到了颜童,突然她有些抱歉的对赵仙伶说自己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希望能够替她出去采买。
赵仙伶不疑有他,提着篮子离开了酒馆。
记着店主婆婆的嘱托,她没有耽搁时间,只是尽快的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回到酒馆。
不过今日风雪甚重,赵仙伶紧赶慢赶终于在日头落下之前走回了酒馆前的街道上。
随即她发现自酒馆关门后变得冷清的街道今天又一次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拥堵着前路,似乎在围观着什么东西。
赵仙伶本想绕路却发现被堵住的就是返回的必经之路,她只能硬着头皮挤上前去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终于一抹亮光出现在眼前,赵仙伶抬头一看便呆愣在原地,手中的提篮脱落,当中的蔬菜瓜果滚出,但赵仙伶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因为前方一栋房屋正在熊熊燃烧,断裂的屋脊坍塌,连带着整栋屋子都如同散架的积木一般垮塌下来,已经看不出半分是她生活了数年的酒馆。
她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向前走去,这时两名青段白袍的人从熊熊燃烧的房屋中走出来,烟灰烈火似乎完全不能靠近他们,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在屋外交谈起来。
“天命神盘明明算出来碧落剑与此地大有关联,为何我们什么也找不到?”
“找不到便找不到吧,命门这种东西本就瞬息万变。”
说着一人回头看了一眼已成废墟的酒馆。
“反正我们已经焚毁此处,就算是我们找不到,别人也别想找到了……”
说罢二人脚下一蹬冲天而去,瞬息之间不知到去到什么地方了。
虽然二人交谈不过数息之间,但是丝毫没有避讳旁边的凡人,赵仙伶站在几步外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这些人烧了酒馆……”
“为什么呢?”
“颜姐姐……店主婆婆……还有大家……为什么呢……”
呆看了渐渐熄灭的酒馆一阵,赵仙伶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样游荡在小镇的街头,镇上的居民见到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诶,你看啊,那不是怜春楼的小姑娘吗,听说就剩她一个了……”
“好像是什么命辰宗的人干的,听说是东边数一数二的大宗门,谁敢管这事,妈的,还名门正派呢……”
“你小点声,不要命啦!”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要怎么活,只能到窑子里去了吧,真是担心啊……”
“你担心个屁,你嘴都快笑裂了。”
“你清高,到时候你别去!”
“嘿,怜春楼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水灵,能看不能摸的,谁没有念想啊……”
“要我说,要是早开成窑子就不会出这档事啦!”
“哈哈哈,高见!”
赵仙伶听着这些恶意的揣测背负着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心里唯一的念头渐渐的清晰起来,像是有什么指引一般,她在小镇的巷子里穿行起来,寻找着什么地方。
终于她在一间小屋前停下,残破的门帘让路过的其他人确信此处没有人居住,但赵仙伶徘徊看了几刻便下定决心去敲响了房门。
屋门当真被叩开了,开门的人赵仙伶并不陌生,正是前些日子将颜童肏成重伤的肥胖修士,他有些惊愕的看着屋外的赵仙伶。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我能记住你们的……气息,差不多……在镇子里就可以感应到……”
这时另一名黝黑的壮硕修士也出现在门后,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赵仙伶。
“这个地方还能出这等有天赋的人,我们真是看走眼了啊……”
“那你找过来要做什么?”
“我想……请你们帮我杀人……”
“是命辰宗的人吧,嘿那些名门正派……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为奴为仆……”
“我现在可以把你抓起来为所欲为,岂不是更方便。”
说着胖修士明显意动起来,到嘴的鸭子不可能让跑掉。
“我……我是归元体……虽然我不知道归元体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它对修行很有用……如果你们不帮我,我就死在这里……”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半分刺入自己的脖子,鲜血冉冉留下,若是再进半分破裂筋脉便要一命呜呼。
“什么狗屁归元体,爷根本没听过,你爱死不死,死了我正好趁热再来两发。”
胖修士轻蔑一笑,认定面前的小丫头胡话都不会编就想出来骗人。
听闻此言赵仙伶绝望的一笑,手上便要用力,如果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留在这世上不过白白受苦罢了,不如早些去陪姐妹们。
但一道劲风袭来,打在她手腕上,小刀脱手掉落,没有刺入。原来是旁边的黝黑健修士出手。
“你当真是归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