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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sp;&esp;肩头一热，是五条悟倾斜过来，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esp;&esp;「……」

&esp;&esp;是吗。

&esp;&esp;是这样啊。

&esp;&esp;那时候没能说出口的遗言，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吗？

&esp;&esp;……可以的吧？

&esp;&esp;毕竟……

&esp;&esp;连那么恶心的事情都做过了……

&esp;&esp;夏油杰眼尾发红，欲言又止。

&esp;&esp;五条悟捏了捏他的手指，像是无声的催促。

&esp;&esp;「悟……」

&esp;&esp;他终于开口，「悟想听我说什么？」

&esp;&esp;“当初怎样？”五条悟问道。

&esp;&esp;夏油杰：「……」

&esp;&esp;他默默叹了口气，艰难地开口：「重点不是当初怎样，而是，你不能留在这里。」

&esp;&esp;他看着五条悟靠在自己肩上的脸，认真说道：「你不能留在这里，不然当初我孤身一人离开……就失去了意义。」

&esp;&esp;如果你非要留在地狱，那还不如当初就和我一起，走上那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esp;&esp;五条悟低沉的声音从肩头传来：“那你呢？你无所谓是不是？那既然你可以留在这里，老子为什么不可以。”

&esp;&esp;「……」

&esp;&esp;夏油杰耐心地说，「都说了因为不想让你下地狱啊。」

&esp;&esp;所以当初，才……

&esp;&esp;“所以当初才抛下老子，一个人离开吗？”

&esp;&esp;五条悟坐起来，紧紧盯着夏油杰的眼睛，白皙的眼尾不知为何有些发红，“所以当初，就一个人去实现你的大义，甚至都不问老子的想法？！”

&esp;&esp;……糟糕。

&esp;&esp;悟好像有点生气。

&esp;&esp;夏油杰抬手放在五条悟头上，低声说：「就是因为了解你的想法……所以，连开口都不敢啊。」

&esp;&esp;五条悟一愣，未曾宣泄出口的委屈和怒意就这样止住了，但紧接着，更加澎湃的委屈和愤怒却汹涌而来：

&esp;&esp;“如果你真的了解老子的想法，怎么会连开口都不敢？！”

&esp;&esp;夏油杰也愣住了，连同放在五条悟头顶的手也僵住，「可是如果我真的开口，你一定会跟我一起走的……」

&esp;&esp;“那就一起走啊！”

&esp;&esp;「我不能把你带进地狱！」

&esp;&esp;“凭什么不能，你能去，老子就能去！”

&esp;&esp;「你不明白吗，悟？我不想让你的手因为我而染上鲜血，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背离你的世界！」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