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就在这时,我关注到了掉队的露娜,然后变魔术一样地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束鲜花,“妹妹帮我挑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什么颜色,哈哈——”在露娜面前我一般都说大实话,几句话一说其实我也有一点小小的尴尬,但和露娜交往就要这样直接快速,没有隔阂。
“嗯?”露娜被小小地惊到了一下,然后接过了那束开得并不是很灿烂的鲜花,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我确实喜欢花,先生,无论颜色和种类,盛开与枯萎,甚至都不用带着香气。只要是花朵,我就一概喜欢。”
“那一定有很多人送你鲜花吧?骑士小姐。”
“并不是哦,好好先生,”露娜靠上来,挽住了我的手臂,“许多人送我刀、剑、长矛、弓箭、铠甲、马匹、金银,甚至是敌人的首级,但从没有人送过我鲜花,他们觉得我这样的人一定不喜欢,而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男人。”露娜轻轻地笑了笑,整个人变得妩媚动人,充满了女人味。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间接地救了好几个即将遇到大麻烦的倒霉蛋。
“那你最喜欢什么样的花呢?”
“当然是你送的花啦,先生~”
意料之中的回答——“露娜姐喜欢花?”妹妹凑了过来,“确实会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啊。”
“这有什么的,”露娜富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路希娜,“你猜我们的路希娜神官最喜欢什么?”
“什么啊?”我和妹妹都充满了好奇,反倒是路希娜急得跳脚,想要跑过来堵住露娜的嘴。
可路希娜哪里是露娜的对手,露娜一只手就把路希娜按住了,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们说,“路希娜啊,她最喜欢钱了,金银首饰啊,项链珠宝啊,她都爱得不行,当初让她决定离家出走的最后一个理由就是她看到了一神教教士那身上的银冠、银十字架和银戒指,还跟我讲——”
“呜呜呜,露娜——”路希娜泪眼婆娑地看向了我和露娜,“就让它过去,行不行?”
露娜看了眼我,看到路希娜眼里哀求的目光,我会意地点了点头,“我失忆了,你们之前在说什么?啊!那边有个摊位真有意思!我们快走吧!”
“其实哥哥你不用这么夸张的——”
“啊,是啊,主保佑我们,那是多么有意思的摊位啊,让我们快去吧!”
“很难不担心先生和路希娜待在一起久了会多么的奇怪。”
“我可听见了啊露娜!”
3。妹妹的期待(H)
“缇娜,你确定咱们要跟这里摆摊吗?”
“怎么了,海洛伊丝,你怕了?”
“虽然我们并没有被真正的通缉,但按照可能性来看,我们在这边待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啊。”
“这你就不懂了,海洛伊丝,”缇娜拍了拍胸脯,“想破他们的头,他们也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两个绑架那个大小姐的罪犯跟着他们跑过来,还在这边卖小药水~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你要怎么通过那些人的盘问呢?”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卖的这些春药啥的可是男女通吃的好不好,而且也是硬通货,拿这些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来人了——缇娜你上。”
“臭社恐。”
缇娜对着前来的带着兜帽的少女笑脸相迎,“这位小姐,您来我们草药摊子来找些什么?”
“没什么——”少女打量了一遍摊位上的草药和药水,“这些都是你从哪里搞来的?”
“这可是商业机密啊~小姐,要是告诉了你这东西怎么搞,我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崭新的在日光中绽放金光的东诺曼大索利多金币,“这够吗?”
“这可太够了小姐!”缇娜接过了这枚沉甸甸的金币,“您可真是破费啊,是为了哪个心上人吗?如果您不嫌弃,其实小女也不是不行~”缇娜嘴上花花的同时,手上麻利地把整个摊位的商品都打包交给少女。
她又往块木板上刻刻画画了一阵子,确认了一遍后也塞给了少女。
“都在上面了,要是不对的话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我向主发誓!”缇娜对天发了毒誓之后拉上海洛伊丝就跑。
“你真告诉她啊!”
“搞笑,骗有钱家的傻小子谁不会啊!”
“那你发的毒誓怎么办啊?”
“毒誓咋了,嘴张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钱才是硬道理,啊,这大金币,这分量!”
“…………”看着木板上的“恭喜你被骗啦!”还有一张无比低俗的鬼脸,少女一点都不惊讶,她摘下兜帽,竟是妹妹,“东西是真的,就是人不太老实,”她轻微地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觉得一切太过顺利,“希望她们不要成天把那枚金币磨来磨去,要是露出来里面的铁就不好了。”
“老祖宗的智慧还是好用啊,”妹妹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口袋里的那些草药,“够用一段时间了。”
随后,妹妹带上兜帽,混入了人群。
十分钟之后,我、妹妹、露娜和路希娜又汇合了,露娜找了个摊位喝了点小酒,而路希娜则拉着我跑去各个摊位买银首饰了,不过路希娜总是带来带去反复试穿,结果买的时候反倒是抠抠索索——露娜总说路希娜是吝啬鬼不是没有来由的,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路希娜确实没钱。
有的时候清廉也是一种错。
妹妹去干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不过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给路希娜付完钱的我拉走,在某个只有我们两个的角落,她反复深呼吸,似乎在进行大量的思想斗争,她跟我说过,一般这个时候就是她的价值观和那些声音,或者说前人的价值观在碰撞。
“没事的,妹妹,”我抓住她的肩膀,“做你想去做的,不要被那些声音什么的束缚,有我在呢是不是?”
“是的呢,”妹妹低下头去,又抬起来,凑到我耳边,“但这次不是那些声音的错哦,哥哥。”
“嗯?”我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就被妹妹的樱唇堵住了嘴,苦涩的植物连同着酸涩的汁液被送进了我的嘴巴,“这,这是啥?”
“你说得对,哥哥,”妹妹笑了笑,似乎做了某些决定,“做我想做的,不要被那些事情束缚——”妹妹似乎还想往后说,但红到耳根的脸颊诉说着她已经达到极限的害羞,她闭上了嘴,然后闭上了眼,微微噘嘴,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刚开始非常疑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直到下腹处一股火烧感一路涌到喉管,嗓子干涩至极渴望甘露的滋润,眼睛瞪得浑圆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下身更是一柱擎天,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几个词——古罗马,妓院,到处打炮。
这边的诺曼就是那边的古罗马,如果说其他地方的话我可能还要琢磨一会儿,但现在这呼之欲出的场景,我只能非常通俗地告诉大家——对古罗马人来说,性是吃饭喝水般常见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哪里都是可以打炮的地方,所以古罗马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妓院,每一处无人的角落都可以是欢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