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匪首的威慑言语,郭靖这才明白屋中还关押着一名女囚。
他暗骂自己糊涂,差点害了无辜人的性命,忙寻声靠近,果然摸到一张铺满锦缎的大床,还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团白色的人影。
郭靖问道:“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没……没有……”小龙女身中迷药,神思本就不清,刚才又被恶匪连番殴打,脑子糊涂得紧,根本没有认出来的正是自己思恋已久之人。
听他问询,便立刻求助道:“我的……手……嗯……绑……绑……”
少女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一字一词说得磕磕绊绊,但郭靖还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他未免唐突,先行歉道:“姑娘,在下得罪了。”
然后便顺着床沿向内摸去,他怕误碰对方身体,动作既轻且慢。摸索一阵,终于在几根床柱间,摸到了一双被牢牢绑住的小手。
这双手不仅小巧,而且纤瘦,刚触碰时甚至还微微发抖,让郭靖很难不感到心疼怜惜。
想她一个柔弱女子,独自被关在这盗匪的房中,不知挨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怕。
这般想着,松解捆绑的手不禁又温柔几分。
其实小龙女之所以颤抖,不仅仅是受到惊吓,还是因为那头夜酒正在发挥效力。
令她的全身敏感,极易动情,被男人的大手轻轻一碰,便会难以控制地酥颤起来。
而小龙女说话断续也是因为这个原由。
就如现在这样,虽说郭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接触没有过多,力道也不会过重。
但松绑之时,两人肌肤相贴、相蹭的感觉,仍是像落入水中的石子一般,在小龙女的体内激起一圈圈兴奋的涟漪。
让她玉臂软麻,心潮一荡,喉咙里的声音自作主张地向外冒:
“嗯……嗯嗯……”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小龙女立刻咬紧银牙,强忍住那绝不能在外人面前出口的娇呻。
不止因为羞臊丢人,更是害怕被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听到,再无端生出什么祸事来。
想她十八岁成年,二十多岁下山,遇到的男子中竟只有两人诚心待她。
其余不是奸险狡诈的恶徒,就是欲行不轨的淫贼,难免会对异性产生戒备的情绪。
可是与霍都、癞狗这类见色就会起意的淫贼丑汉不同,郭靖是个正直的人,也是个极为传统的男人。
听到少女这声暧昧的呻吟,他还以为是自己粗手粗脚,不小心碰疼了对方,赶紧连声道歉,本就轻柔的双手更加不敢施力。
这般温柔至礼的对待,着实令小龙女安心不少,她垂低着头,想看却又不敢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因现在的她衣衫不整,下身裸赤,即便房中黑暗,她仍会不自觉地羞涩猜想:“他……他会不会已经看到我的样子了。”
小龙女的内心顿时忐忑起来,虚软的玉腿勉力挪动,拢在一起,庇护着自己光溜溜仿若初生的饱嫩私处。
头不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水眸却偷偷观瞧,试图确认一下。
哪知还未看到男子的面貌表情究竟如何,便被他突然的说话吓到两眼一闭,头压得更加低了,耳边响道:
“有人来了。”
“……人?”
“对,很多人……”
经他提醒,小龙女确实听到很多轻微且密集的脚步声,正在逐渐向这边靠过来,屋外也开始有了昏暗的光线。
这可把她着急坏了,先不说来人是敌是友,就她这番模样如何可以见人。
若来的仍是癞狗那伙恶汉,情况则会变得更糟,而身边男人接下来的话进一步印证了她的担忧:
“我的同伴都在寨子外围,这伙人八成就是苍匪的援兵。”
苍匪是什么小龙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知道自己即将光着屁股见人了,而且还是一大批男人。
羞臊、惊慌、恐惧,适才被匪首支配时的感觉又在她的心中蔓延而生,愈演愈烈。
“怎……怎么办……怎么办……”小龙女连声问道,情急的样子,已经把对方看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而郭靖的心里也有些慌张,屋中黢黑,费了半天劲都没解开束缚,撕又撕不断,敌人却已带着援手赶来。
听那声音似乎人还不少,若只有他一人倒还能够应付,可加上这柔弱的女子,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你能跑得动吗?”郭靖问道。
“跑?对,跑!”小龙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双脚蹬床就想试着坐起。
但屁股还没离开锦被,便觉得筋酥肉软,大腿像是被卸掉了骨头一般,整个人又重新跌回床上,看来想要逃跑是痴心妄想了。
她软绵绵地喘着气,声音里既有急也有泣:“不……嗯……不行……我……我站不起来……呜呜……”
见她这样,郭靖更觉同情,也更加心急,既然松脱不开,干脆一掌劈断床柱,解开她的双手,说道:“姑娘抓稳,我们要走了。”
还未知道男人要干什么,小龙女就已经被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她赶忙抓紧对方后背的衣衫领口,稳住身形。
郭靖也用左臂稳稳环着细腰,让少女不会轻易落下。
但觉玉体上传来阵阵奇异的幽香,扑入鼻中,游到心里,令他不自禁地有了些许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