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怜感同身受,也是悲声说道:“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好好用功,乡试之后便苦读三年,到时赴京赶考,定要金榜题名,为娘您争光!”
岳溪菱不住点头,连声说道:“好好好!是为娘的好儿子!只是科举之事不必强求,只盼吾儿身强体健长命百岁,早日生下一儿半女才是正途!”
彭怜忽而促狭笑道:“不如娘您给孩儿生个孩子如何?”
岳溪菱俏脸骤然通红,轻轻捶了爱子一拳嗔道:“说说就没个正行!你娘这般年纪,如何还能生子?”
“孩儿身负玄功,已为雪儿与水儿起死回生,母亲不过三十出头,莫说这般年纪,便是比您年长些的,受孕生子也再所多有,只要您想,便不妨试试!”
见彭怜说的认真,岳溪菱不由心动,只是心中犹豫,便随口说道:“这事从长计议,倒不必急于一时……”
母子二人一坐一跪,彼此十指相扣,絮絮说了许久体己之话,浑然不觉时光飞逝,白日西斜。
“哟!瞧瞧这娘俩,可真是贴心呢!”忽然远处有人说话,母子二人转头看去,却是柳芙蓉领着一众随行婢女走了过来。
天色将晚,西边骄阳映照,天边浮云幻成晚霞,道道阳光散落人间,高大垂柳再难遮挡。
彭怜这才发觉,自己与母亲竟在这里坐着聊了一个时辰还多,他身负玄功,便是这般跪着也不觉得累,母亲那么坐着,听着自己说起别来诸事,却也不觉辛苦。
岳溪菱也恍然回过神来,笑着对彭怜说道:“不知不觉竟坐了这么久,快起来罢!”
彭怜轻轻起身,对着走过来的柳芙蓉躬身行礼,笑着说道:“舅妈一番好睡,可是休息好了么?”
丫鬟们站在不远处,柳芙蓉只带了采蘩过来,二人做戏做全套,她笑着说道:“从没睡得这般香甜,不是采蘩叫我,只怕还要再睡一会儿呢!”
她又低声说道:“不是哥哥浇灌的好,妹妹如何睡得这般香甜?”
岳溪菱见她表里不一,不由笑道:“嫂嫂这般低三下四,妹妹若非亲眼所见,只怕实难相信呢!”
柳芙蓉不以为忤,笑着说道:“溪菱生了个好儿子,四下里无人时,我也不与你争,任你拿捏便是……”
不等岳溪菱得意,柳芙蓉又道:“只是等你做了怜儿枕边之人,你我二人便又是姐妹之亲,到时候我却不会让你。”
岳溪菱一时语结,柳芙蓉所言,虽未必尽然,但她如今仗着自己是彭怜生母颐指气使,有朝一日自己也做了爱子妻妾,哪里还有资格与柳芙蓉居高临下?
便是怜儿爱自己多些,又如何抵得过柳芙蓉这般曲意逢迎?
从前她不知柳芙蓉如何奉承爱子,今日亲眼所见,又听长姐不止一次说过,彭怜对柳芙蓉着实高看一眼,原本还以为她是趁着平日余威裹挟爱子,如今才知,柳芙蓉床笫之间,实在颇有过人之处,莫说别的,便是今日这般白昼宣淫,换成自己与长姐池莲,怕是都不易做到。
一念至此,岳溪菱灿然一笑,对柳芙蓉温柔说道:“好嫂嫂!自小你便疼我,如今有了怜儿这层关系,咱们姑嫂只怕更是亲如姐妹!以后同床共枕陪伴怜儿,咱们姐妹可要好好相处才是!”
柳芙蓉见她识相,便不再多说,只是笑道:“怜儿身边美女娇娥数不胜数,便是那应白雪,便是女儿儿媳一齐上阵,更不要说还有什么栾秋水洛行云练氏众女。咱们岳家这些女子,本就自重身份拉不下脸子来,若是在彼此争风吃醋内耗下去,怕是敌不过她们……”
柳芙蓉并不避讳彭怜,当着他面对岳溪菱说道:“怜儿这般年纪便已如此,以后只怕桃花更多,你我姑嫂若不同心协力,就不怕被人后来居上么?”
岳溪菱明白柳芙蓉用心良苦,看了眼一脸苦笑的爱子,轻轻点头说道:“嫂嫂教训的是,小妹谨记于心。”
柳芙蓉随即莞尔,拉着岳溪菱玉手问道:“三妹乡下再住几日,怜儿新宅子修好了便搬回去罢!眼见就要入秋,乡下终究寒冷些,以往怜儿不在也就罢了,如今就在身边,你也莫让晚辈难做才是!”
柳芙蓉所说乃是持重之言,岳溪菱也不辩驳,笑着点头应道:“小妹省得,嫂嫂有心了!”
柳芙蓉又对彭怜说道:“哥哥今日可一同回去么?”
彭怜笑着说道:“我再耽搁一会儿,与母亲说说话,天色晚些再回去不迟。”
“嗯,那也好。”柳芙蓉不再多言,只是对彭怜说道:“哥哥今夜若是过来,妹妹便请池莲婆媳过来同住,方便哥哥大被同眠……”
彭怜笑着点头说道:“一切全凭舅妈安排便是!”
柳芙蓉白了他一眼,随即轻轻点头,“那妹妹今夜便等着哥哥过来。”
远处车马喧嚣,有丫鬟过来请柳芙蓉上车,柳芙蓉这才由着岳溪菱母子相送上了马车。
随手放下车帘,柳芙蓉对一旁岳池莲笑道:“大妹晚上过来与我同住,你我姑嫂好好说些体己话才是……”
岳池莲一听就明白了她话中深意,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车上众女,只有陆生莲明白姑嫂二人言外之意,心中自然期待起来。
之前半晌偷欢,只有柳芙蓉得了快活,婆媳两个倒是岳池莲被彭怜抽弄了几回,她最后只落得个口舌侍奉,心中多少有些欲求不满,此刻听闻柳芙蓉相约婆婆,却没有提及自己,不由有些急切起来。
“冰澜若是无事,不如也一同过来,晚上咱们一起赏月谈天如何?”柳芙蓉并不邀请陆生莲,转过头去邀请起许冰澜来。
许冰澜浑不在意说道:“舅妈相请,冰澜不敢推辞,只是不知道,凝香表姐来不来?”
柳芙蓉不由莞尔,转头去看爱女说道:“香儿觉得如何?”
岳凝香摇头笑道:“女儿夜里睡得早,可比不得你们!冰澜你要去便去,何必非绑上我呢?”
许冰澜吐了吐舌头笑道:“你还没发现么?母亲与舅妈年纪相当,生莲嫂嫂与青霓嫂嫂年纪相当,你若不去,我便是最小的那个,免不得要被她们这些大人教训的!”
她说得有趣,众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柳芙蓉笑道:“不来便不来,这般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学的谁!”
她又对陆生莲说道:“今夜树廷在家,青霓倒是不便过来,你左右无事,也过来一起,你婆母不喜欢别人服侍,怕是离不开你呢!”
见她如此不着痕迹,就将几位外人剔了出去,陆生莲心中暗自佩服,连忙点头答应。
岳池莲一旁冷眼旁观,却知道柳芙蓉话中别有深意,若非女儿婉拒,只怕今夜冰澜便是彭怜胯下恩物了。
想起自己婆媳上阵,柳芙蓉却纤毫未损,她忽然展颜一笑说道:“不如冰澜今夜与凝香一同过来,你们表姐妹聊些体己话,困了便一起去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