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荷莫名瞧出了些委屈的意思,但依旧没有哄他:【知道我不想喝,你为什么还煮?】
景屹:【我煮给自己喝的。】
书荷:【那你怎么不出来喝?】
景屹:【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书荷盯着他这几个暗含赌气的字许久:【行,那你最好一辈子听话,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姚清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吃一些东西了。
“荷荷,你怎么没告诉我们你是合租啊?”她忧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书华没有说话,耳朵却一直竖着听。但看她神色寡淡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道:“你这合租室友还是个男的。”
“虽说他腿有问题,但你一个女孩子。”
他的话没说完,书荷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怕两人吵起来,姚清道:“荷荷,爸妈也不是对他有偏见,但你合租会不会不方便?”
“妈,你们别担心。”书荷将削好的苹果给她,又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我和他只是合租室友,平时都不怎么讲话的。”
“但是——”
“而且。”书荷打断她的话,“房子也快到期了。”
“那就好,你这次早点开始找,找个好点的房子。”
书荷陪了他们一会儿,要离开病房时发现病房的门没有被关上,她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轻轻将房门带上,一转身,突然撞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似是有什么突然破了一道口子,无声蔓延在两人之间。
她上前,静静回视着他的目光:“什么时候来的?”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纸袋子,闷闷道:“刚来。”
书荷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白的,不让他掩藏一分t?:“你听见了?”
他喉结上下一滚,低低嗯了声。
书荷的视线看向他拿着的东西:“给我的吗?”
他缓慢点了点头,就这么仰着视线看她,像极了摇尾乞怜的小狗。
书荷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她不说话,让他心底的惶恐不断蔓延开来。
“你生气了吗?”
书荷反问他:“我生什么气?不是你昨天又在不高兴吗?今天又为什么要来?”
景屹喉间一滞,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两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他有些艰难地开口,纸袋子的一角被他攥紧。
他只知道,他想见书荷,他不甘心她和别人吃饭,不甘心自己和她只是合租室友的关系。
书荷向他伸出手,他愣了下,慢半拍地将自己的手给她。
“”书荷拍开他的手,冷白的手背瞬间浮现轻微红痕,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东西不是给我的吗?”
他沉默着将东西给她,收回手时下意识地蜷紧了手,手背处轻微的疼痛让他心跳有些快,也有些开心。
书荷拿出三明治,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他迟钝地意识到什么,缓缓挪着靠近她,“你今天,不和别人一起去吃饭?”
书荷触上他的视线,银色斯文的镜框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瞳仁黑而安静,毫无攻击力,却还是弥漫着红血丝。
“你现在问是不是有点迟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景屹却是松了一口气。盯着她红润如浆果般的唇,他空咽了下喉咙,声音很轻,却透着些矫情的别扭:“你别和别人吃。”
“外面的没有我做的好吃。”
书荷莫名觉得,他这样子很像个怨夫,但她还是故意道:“你这话我爸也说过。”
“”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吃东西,直到她吃完一个三明治,他才温吞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去?”
书荷将袋子的封口折好,“晚点。”
“哦。”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那我等你。”
书荷却摇头拒绝了他:“你回去吧,如果被我爸看到了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他下意识地追问,刚才偷听到的话却如同一根弦毫无征兆地断裂,疼得他瞬间清醒过来。
书荷看着他瞬间僵硬无措的神色,也明白他反应过来了,她敛着情绪:“总不能告诉我父母你是我前男友吧。”
“”
“这样的话,你就更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