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罗国亮不帮他们,以城西这帮人的德性,肯定会要了他和刘狗子的小命。
罗国亮毫不犹豫甩开刘二拐的手,神色冷漠。
“我不认识你,也与福来典当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让你去砸了福来典当?你这脏水泼得也太牵强了。”
意识到罗国亮这是铁了心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刘二拐转身爬到秦齐面前。
“秦爷,我没有骗你,的确是罗厂长指使我和几个兄弟砸了福来典当。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和兄弟几个也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其他我们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罗国亮看向秦齐。
“秦爷,我和他真不认识,你可不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不少人,没准是别人想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秦齐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争执着的两人,仅有的耐心瞬间消失殆尽,他看向罗国亮,冷笑道。
“罗国亮,你他娘的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老子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老子不妨直说,那福来典当背后的东家,可是我们西爷。你敢让人砸了铺子,就是和我们西爷过不去。你也别他娘的做这些没用的狡辩,到底是谁砸了福来典当,大伙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我们城西做事向来讲究让人心服口服,你既然说这事是有人故意栽赃你,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我定让秦武把人带到这与你当面对峙。”
福来典当背后的东家竟然是城西的老大,这是罗国亮万万没想到的。
可如今,事情已经生了,后悔已来不及。
罗国亮思索片刻,眼底快闪过一道精光,只听他缓缓道。
“城北郊区有个刚开业不久的服装厂叫遇记服装厂,年后抢了我不少订单,我后来用低价将部分客户抢了回来,没准郁棠一直记恨着这事,才让人砸了福来典当后栽赃给我。”
一旁的刘二拐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看向罗国亮,惊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秦齐看了眼神色如常的罗国亮,又看了眼满脸震惊的刘二拐,沉声警告。
“你两到底谁是真话,谁是假话,我派人去查了就知道,但我想警告你们的是,别妄想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斗鸡厂。”
“一旦让我查清楚是谁说了慌,那我就要谁一辈子留在斗鸡厂,当然……是以死人的身份。”
话落,秦齐看向秦武。
“将这两人给我分开关起来,派几个人去城北,把遇记服装厂的厂长带过来。”
“好的,秦爷。”
秦武让手下将两人拽起身,走出了里屋。
……
此时的军区医院,郁棠正在喂沈宴知喝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被人盯上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宴知架不住护士揶揄的目光,伸手要去拿郁棠手里的婉和勺子,却被对方躲开了。
“你现在有伤在身,还是我来吧。又不是没喂过,有什么的。”
之前沈宴知手臂受伤,郁棠也是这样喂他的,也不见他不自在,现在倒是知道别扭了。
“之前伤的是手臂,这次伤的是腿,肯定和之前不一样。”
上次手臂受伤,沈宴知也不是真动不了,他不过是借机逗郁棠而已。
虽然他很享受有这样的待遇,若是在家里他肯定求之不得,但病房里时不时有护士过来,被人看见总归有些不自在。
主要郁棠这两天一直在医院守着,明显有些疲惫,他希望她能多休息,而不是一直照顾他。
沈宴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郁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