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扶着路旁的一棵小树站了起来,用仅剩的那只就见屋檐上突然跃下一道黑影,在连续几个纵跳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鹰勾鼻子”面前。
就在黑影手中迅疾扬起一道乌光后,一道血光如流星般在“鹰勾鼻子”面前划过,等到光芒的弧线消散之后,一阵浓郁血腥味在周围闷沉的空气中飘荡了开来,久久不曾散去。
一时之间,只看见“鹰勾鼻子”手捂着脸翻滚在地,大声哀嚎哭喊之下,从指缝间不断渗透出触目惊心的鲜血。
不多时,他身上便留下了一大滩鲜红的血迹,直吓得其周围那些哥们登时一哄而散,各自奔投向了不同的方向,想必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外貌可爱的小女孩竟然会下如此重手。
我踉跄地来到春草三月面前,指了指仍然在地上疼痛打滚的“鹰勾鼻子”疑惑地问道:“三月,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呀,我只是看他那鼻子很不顺眼而已。”春草三月说完,原本冷漠无情的脸上立刻展现出了一道天真无邪的笑容,随即扬手抛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东西落在地上之后,瞬时便被一只路过的野狗叼跑了。
我听完她如此平淡的回答,再看那得到美食后屁颠屁颠离去的野狗,嘴巴立刻变成了“O”型,强忍着胃中隐隐地翻搅感觉。
直到用精神力定了定心念后,才恢复了常态,但是对于这个与敌人交手时总是冷酷残忍的小忍者,我似乎又多一份更深刻的了解,看来今后还是不要挑起她与别人之间的事端比较安全。
而原本在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孩,此时也疾步跑了过来。
眼看着春草三月刚才的举动。
施钰不由问道:“三月,你没事就好,刚才把什么给扔了?”
春草三月刚欲回答,我赶忙一个箭步上去摀住了她地嘴巴,同时故意傻傻大笑起来,心中却暗道:开玩笑,如果让她们两个知道三月把别人的鼻子割了,岂不是要吓得昏死过去?
而且,三月今后在她们的眼中也会成为真正的恶魔吧……看着两个女孩倍感疑惑的眼神,我决定还是将她们的注意力转向别处。
而最好的目标,自然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个“鹰勾鼻子”哦,现在是“没有鼻子”了。
主意已定,我大步来到了他身旁,不由分说。
抬腿就是一脚。
疼得他连连惨叫起来。
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感觉,让我脸上的伤痛都彷佛减轻了不少。
“好了,别装死,老子大人有大量,没事了就赶快滚吧!记得,带上边上那个断腿地!”我语气极其生硬地说道。
只见那人如逢大赦一般地爬了起来,匆匆朝我鞠了个躬,拖起一旁的同伴。
往街旁的深巷中逃去了。
“终于都没事了……三月。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见事态终于平静了,我取回提款机内的金融卡小心放好。
不由开始探询起春草三月的行踪来,看着她安然无恙,神定气闲的样子,应该并不是被人掳走地吧……“我是来找她地!”
春草三月说着,抬手一指我身旁的司马铃,眼神中的愤恨之色,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一颤,其中也包括司马铃自己!“找我?为什么呀?”
司马铃莫名其妙地问道,不过对于这个素未相识的小女孩,却还真的感到隐约有些眼熟。“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还想抵赖吗?”
春草三月肃然说道,同时来到司马铃的面前,顺势将她与施钰隔了开来:“你就是昨天那个小偷,趁我睡着地时候,偷走了小野地东西!”此刻,就见司马铃脸色苍白地凝视着春草三月,额头上细汗密布之下,似是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但是,在春草三月那如同寒冰般地逼视目光中,司马铃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深深叹了口气后,忧郁地说道:“你是当时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女孩?”
“不错,若不是我当时吃药后睡着,给了你逃跑的间隙,你以为能够从我这个忍者手中逃脱吗?”
春草三月得意洋洋地说道,似乎是想再一次证明她的实力。
“是的,我昨天的确去盗窃过一个宾馆的房间,但是没想到房间的主人竟然会是你们,真的很抱歉,我这就将东西还给你们……”
司马铃面带羞愧地说道,同时返身解开背后的包袱,在一大堆物品中翻找起来。
“好了,不必了,那些日常生活品的价钱微不足道,再加上你也是因为生活所迫,还是算了吧!”
我赶忙伸手制止道。当我刚一触及她的手臂,就见她马上惊慌地退缩了回去,那种超乎寻常的戒备心态,估计是在往日的流浪生活中养成的吧!
这时,就见春草三月充满敌意地盯望着司马铃,一把拽住我的衣角,将我从司马铃面前扯了开去,继续说道:“不行,我不同意,偷了东西就应该交出来。快给我看看,你究竟偷了些什么!”只见司马铃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怒色,而是顺从地将一小堆东西从她那大包袱中一一取了出来,只发现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别无他物,直看得春草三月瞠目结舌,大张嘴巴,一再揉动着自己的眼睛。
春草三月从中取出一块并不算崭新的毛巾,质疑道:“你就偷了这些东西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