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琛心口的金纹骤然亮,祠堂供桌上的烛火竟全数染上幽蓝。
"儿媳倒是好奇。"我碾碎藏在指甲里的雪蛤壳粉,看着粉末在灵泉雾气里凝成小蛊虫模样,"二嫂每月初七去城郊上香,拜的究竟是哪路菩萨?"
老夫人龙头杖重重顿地,真族谱突然展开三丈余长的卷轴。
我腕间的翡翠吊坠突然脱链飞出,正正嵌在卷轴端缺失的玉扣位置——九年前被魔渊妖族撕毁的契约缺口,此刻正与我锁骨处的胎记严丝合缝。
祁煜琛突然撕开染血的护心镜,镜面碎片映出我胎记下的金色脉络。
那些纹路在灵泉映照下,竟与契约碑文的裂痕走向完全一致。
"三年前沉塘的该是这妖妇!"二嫂突然暴起扑向供桌,袖中窜出的黑虫却反噬她自己的眼睛,"若不是她偷换"
我假装踉跄撞翻香炉,炉灰混着提前备好的雪见草汁泼向契约碑文。
当"木婉清"三个字在灰烬里渗出蓝光时,五长老突然抢过大少爷的契约黑雾,将挣扎的二嫂按在碑文凹陷处。
"魔渊妖族破印那日。"祁煜琛沾血的手指划过我胎记,"婉清替我挡下食心蛊时,诸位长老正在商议如何将她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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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突然陷入死寂。
我颈间吊坠突然射出金光,将真族谱上的契约纹路投射在四面梁柱。
二嫂后颈的图腾在强光中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蠕动的墨色蛊虫。
大少爷的契约黑雾突然出尖啸。
当雾气裹住二嫂脱落的长时,那些丝竟在众目睽睽下变成扭动的墨蛇。
我藏在裙裾间的灵泉水囊适时破裂,水流裹着雪见草根须钻进地砖缝隙。
"难怪三弟书房总丢砚台。"祁煜琛突然用带血的指尖点在我唇上,"二嫂养的蛊虫,倒是比松烟墨更黑些。"
老夫人浑浊的眼珠突然清明一瞬。
当她龙头杖顶端的翡翠开始脱落时,我假装惊慌地扑向契约碑文,让袖中藏着的最后半瓶灵泉尽数洒在碑文裂痕处。
"咔嚓——"
碑文突然迸的金光里,我瞥见地砖下涌动的黑雾。
祁煜琛染血的护心镜碎片突然烫得惊人,而本该死透的食墨蛊尸体,正在长老们脚边悄悄拼接成诡异的符咒。
祠堂外突然传来雪蛤齐鸣。
我借整理衣襟的姿势,将最后三粒灵泉珠塞进祁煜琛掌心。
他指尖残留的血迹在触到珠子的刹那,竟凝成与魔渊图腾完全相反的星纹。
供桌上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在老夫人捡起龙头杖的瞬间,我听见契约碑文深处传来冰层开裂般的脆响。
祁煜琛沾血的衣角擦过我手背时,竟带起细微的黑色电光——与三年前魔渊封印破碎前的征兆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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