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变成了雨,火舌裹着碎石,铁网重新织成密不透风的茧。
我咬着唇,把灵泉的流动放得极慢,表面上却让罩子裂开道指宽的缝——有火星从缝里钻进来,烧着了我裙角,祁煜琛立刻扑过来拍灭,动作大得几乎要撞散罩子。
"好,很好。"那沙哑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像是站在罩子外面,"再撑半柱香,小丫头的宝贝空间"
话音未落,我猛地引动灵泉。
淡青色的罩子突然暴涨,撞碎了所有刀刃、冲散了火舌、扯断了铁网。
祁煜琛的墨剑趁机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只划破了道虚影,但那虚影里渗出的黑血,滴在地上就烧出个焦黑的洞。
"你——"虚影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空间里的灵泉还剩小半,比刚才故意示弱时只少了指许。"该惊讶的是你。"我对着虚影勾了勾唇,"以为我们会慌慌张张把灵泉全砸出来?"
祁煜琛收剑入鞘,指尖擦过我被火星烧出的焦痕:"清儿的空间,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给老鼠偷的。"
虚影剧烈扭曲起来,像被戳破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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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突然出刺耳的摩擦声,开始缓缓上升。
我望着重新露出的谷口,腕间灵泉突然剧烈震荡——这次的涟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像是在喊:"小心!"
祁煜琛的手也紧了紧,墨剑在鞘中出清越的嗡鸣。
"走。"他拉着我往谷口跑,"他要动真格的了。"
我们刚跨出石门,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回头看时,整个山谷都在往下沉,石墙上的兽眼迸出刺目的红光。
那道虚影最后喊了句什么,被风声撕成碎片,但我听清了最后两个字:"等着"
祁煜琛把我护在怀里,跑得更快了。
月光重新铺满青石路,可我知道,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掀起第一片乌云。
我们刚踏出石门三步,后颈的寒毛突然根根竖起。
祁煜琛的大氅被风掀起半角,他猛地将我往怀里一带——身后的空气像被撕开道口子,黑紫色的闪电裹着焦糊味劈落,在我们方才站的位置烧出个焦黑的坑。
"清儿!"他的声音沉,墨剑"嗡"地出鞘,剑身上浮起层青白的光。
我抬头时正撞进他红的眼尾,那里还凝着方才跑出来的汗珠,"他动真格的了。"
第二道闪电紧跟着劈来。
这次我看清了,闪电里缠着细如丝的黑纹,像极了木家祖祠那幅画里,面具人脚下的锁链。
祁煜琛旋身挥剑,剑光与闪电相撞的刹那,我腕间灵泉突然烫——不是灼痛,是种急切的震颤,像在拽着我往某个方向看。
"看闪电的轨迹!"我抓着他的衣袖喊。
第三道闪电从左侧劈下,第四道却绕到右侧,看似杂乱,实则每道都朝着我们移动的方向预判。
我盯着闪电里若隐若现的黑纹,突然想起昨夜在空间里翻到的古籍残页:"黑纹是引灵线!
他的魔法攻击,得靠某个据点供能!"
祁煜琛的护盾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他额角的汗滴落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据点在哪?"
"在"我咬着唇,灵泉的震颤突然集中到腕间玉镯的内侧。
那里有道极细的纹路,我从前只当是工匠刻错的痕,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在我们来时的山坳!
那些野藤——野藤缠住的石径,就是引灵线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