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心还残留着灵泉滚烫的温度,那股热意好似一条火蛇,蜿蜒着钻进我的心底。
祁煜琛的喉结在我耳畔重重滑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婉清,北斗七星……在光。”我心中一惊,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祠堂外的惊叫声骤然炸响,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夜的寂静。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我撑着他汗湿的胸膛抬头,那汗水带着温热的触感,顺着我的掌心流淌。
正看见青砖缝里渗出的血珠逆流而上,血珠殷红如玛瑙,在月光下散着诡异的光泽。
它们在月光下凝成七道蜿蜒的红线,像七条扭曲的蛇,直直没入祖祠飞檐下的石碑。
“少夫人快看!”茯苓的绣鞋踩碎满地星光,那细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碑面在剥落!”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斑驳石屑簌簌而坠,出细微的沙沙声,好似有人在耳边低语。
石屑带着陈旧的灰尘气息,露出底下暗藏的血色篆书。
那血色篆书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痛了我的眼睛。
大少爷踉跄着撞开拦路的家丁,镶金边的皂靴碾过满地海棠残瓣,海棠残瓣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不可能!父亲临终前明明……”他染着丹蔻的指尖突然痉挛,那指尖的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慌乱。
“快把火把熄了!”
我腕间的翡翠镯突然出蜂鸣,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好似在警告着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祁煜琛扣在我后腰的手骤然收紧,指腹擦过傀儡丝灼伤的旧疤时,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颤。
玉佩与玉珏碎片的共鸣震得我齿关颤,那股力量好似要将我撕裂。
大少爷袖中跌出的半块玉珏滚到青砖上,出清脆的碰撞声。
内层暗格裂开的刹那,我颈后的契约图腾突然烧得亮,那灼热的感觉好似要将我的皮肤烧焦,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是双生契!”三房的老仆突然跪倒在地,他的声音带着敬畏和惶恐。
“老爷临终前说过,能触祖祠血誓的才是……”
祁煜琛突然托住我抖的手腕,带着我指尖的血珠按在玉佩缺口。
当两块玉器严丝合缝的瞬间,石碑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蒸腾的血雾里,祁父佝偻的身影竟从碑面浮出,血雾带着刺鼻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枯枝般的手正将玉珏递给掩面啜泣的三夫人。
“阿琛必须继承家业……”全息影像中的祁父咳出黑血,那黑血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腕骨凸起处赫然是北斗疤痕,“大郎身上流着外室的血,唯有双生契能镇压……”
大少爷的咆哮裹着腥风劈来,那咆哮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这妖术!”他腰间象征着家主身份的蟠龙佩突然炸开,碎玉里滚出的金箔上,“替身”二字在血泊里格外刺目。
我忽然想起灵泉里浮动的记忆残片——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大少爷送来的那盆开着并蒂莲的西府海棠。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去的回忆,又有对未来的担忧。
祁煜琛突然闷哼一声,那声音带着痛苦和压抑。
我转头看见他心口的疤痕正渗出金芒,而大少爷掌心的傀儡丝却像遇见烈火的蛇群般疯狂退散。
廊下看热闹的掌柜突然指着天空惊呼:“星象变了!破军入贪狼!”那惊呼声在夜空中回荡,让我的心更加慌乱。
祠堂梁柱突然传来龟裂声,那声音好似大地的怒吼,让人不寒而栗。
我扶起祁煜琛时,瞥见老夫人攥着念珠的手指正死死抠住密室方向的砖雕莲花,那手指的用力仿佛要将砖雕莲花捏碎。
大少爷冠歪斜地扑向石碑,镶着东珠的衣摆扫过满地玉屑时,我闻到了和三夫人棺木里一模一样的曼陀罗香,那香气带着一丝甜腻,却又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少夫人!”茯苓突然拽我的袖子,她的手冰凉而颤抖。
“您看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