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秋:“……”
时望秋:“变回来。”
沈微明变回来,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精致,还贴心地替他拢了拢被子:“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我?”
“要点脸。”时望秋揉了揉眼睛,困倦道,“你不大半夜在我屋子门口发光,我能醒?”
“我给你赔罪。”沈微明俯身,连人带被打横抱起,“你喜欢什么样的姿乂势?”
时望秋本来就不大清醒,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更是糊涂得脑子都不会转了:“……随便。”
然后沈微明就随便了。
时望秋连叫都叫不出声,浑身被汗乂水浸得莹乂润白乂腻,腰乂窝里也聚着一捧,泛着些微粼光,颤乂颤乂巍巍地晃。
沈微明附在他耳边,微哑地呢乂喃着:“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动了情,为何不肯承认?”
时望秋闭上眼睛,咬紧了牙。
……
沈微明撬不开他这张嘴,就像当年怎么也摸不到的那颗真心,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只花蝴蝶在豺狼窝里四处打转。
他是真的怕时望秋折在那个鬼地方。
可惜到最后,看不清的、成了笑话的人竟是他自己。
……
竹制的小榻晃动得愈发厉害,时望秋终于受乂不乂住了似的,仰起头,发出一声轻乂喘,带着细微的鼻乂音,仿佛藏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委屈破开一道口子,流乂出酸涩的过往。
“我告诉过你了、早就……告诉过你……”
沈微明一顿:“什么时候?”
“很早……”时望秋失乂神地盯着他的脸庞,似是在回忆,“在你以为我……满口谎话的时候……唔……”
这么一说,沈微明隐约有了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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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云乂雨过后,时望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好像想说什么,而自己恰巧心情不错,便临时解开了他的禁制。
“我不是想骗你……”他嗓音哑得厉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错了……”
他的腿乂根还在打颤,狼乂狈不堪,脆乂弱得像一只坠入泥潭的蝴蝶,就连求乂饶都这么毫无诚意。
沈微明不为所动:“事到如今再讨饶,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时望秋似乎累极了,没再开口,只是目光涣乂散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合上了眼。
从此以后,沈微明的问题便再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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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了?”
“嗯。”
“只有‘嗯’?”
“对不起,秋秋。”
有些答案不管是来得太迟,还是早已错过,都已不再重要。时间太久,连着刺愈合进肉里,瞧不出半点痕迹,只剩下一块碰不得的旧伤。
好在仙君的寿命很长很长。
漫长到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将过去的刺一根根挑出来,再慢慢地等待重新长出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