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得小半个时辰,奚半楼道:“姑娘,在下来为你添把柴,之后替你疗伤。”
话音刚落,脚步声起。
栾采晴吃了一惊,若是他新生歹意又该如何是好?
不想掀开帘子的奚半楼以一张宽大的布料绑在眼眶处,遮挡了双目。
他先在布帘处停身,将一小捆柴火准确滴投入火堆中,随后问道:“姑娘,你的病很重,若不及时医治怕要落下病根倒时可就麻烦了。在下用内力助你,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好,好吧。奚先生请便。”栾采晴身上难受片刻都不能忍,至于这位奚半楼光看他投掷木柴便知身手非同一般,真要把她怎么样可谓毫无还手之力。
想通了此节,栾采晴虽不知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六合烟云奚半楼,也只他没有歹意。
“得罪了。”
两人在山洞共处了十日,在奚半楼的照料下栾采晴的身体好得很快,两日后便能自己行走。
奚半楼探脉后道:“病已是除了,但姑娘身体虚弱还需调养现下不宜多动。在下去寻些野味来补补身体。”
“好吧,多谢奚大侠,嘻嘻,人家的肚子都快饿扁了。”洞中并无烹饪工具,念起连日来奚半楼往返奔波,从三十里外的小镇上买来热粥,栾采晴心中不由有些异样。
在这里,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皇宫里人人疼爱的宝贝。
可有人对她如此上心,又怎能不引起心田一丝虽淡却难以磨灭的涟漪。
山洞不大却温暖如春。
栾采晴竟觉此地远好过虚情假意,刻意奉承的皇宫,甚至盼望着病好得慢些,才能和那位生的剑眉星却又带着儒雅,名满天下的六合烟云奚半楼多相处些日子。
“姑娘……”
“嘻嘻,好啦,人家有名字的,别姑娘姑娘叫着别扭。”
“额……姑娘赐下芳名。”
“人家叫何晴。”
“何姑娘家在何处?待病好了在下若顺道到可以送上一程。”
“还是姑娘,不成,重来。叫晴儿不好么?”
“那……晴儿家在何处?”
“等一下,奚先生到燕国来欲往何处?”
“一路游历,准备往京师长安一行。”
“那我家就在京师!”
离开让栾采晴倍觉温馨的山洞与奚半楼结伴前往长安,一路上比起此前一人孤单的瞎胡闹,此行大为不同。
奚半楼虽一板一眼但待人却体贴细致。
任凭栾采晴时不时地胡作非为与乱发脾气也是一笑了之,应是也极喜这位明艳少女反倒尽力满足。
口中虽没花花活儿,实际行动起来仍让栾采晴芳心可可。
看看离长安只有一日的路程,专拣荒僻小道的栾采晴面色却逐渐阴郁,让奚半楼不明所以。
夜空中繁星密布,溪流平缓的哗哗声如铃音般悦耳动听,远处虫豸的鸣叫此起彼伏,更显夜色的静谧。
情窦初开的少女下了决心盯着奚半楼道:“你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人家?”
她不要回牢笼般的皇宫,与一位大侠天高任鸟飞才是她喜欢的生活。
冲动的热血已上头,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家国天下,皇女血脉,这些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这……从何说起?”奚半楼一脸错愕,被震惊得不轻。
“别打岔,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人-家!”
“这……姑娘……额……晴儿这般美丽可爱,说不喜欢是假的。”
“那你敢不敢娶人家?”
“啊?这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奚半楼哭笑不得道,可少女越发贴近的身躯带来处子特有的幽兰芬芳,那美丽的容颜与玲珑浮凸的娇躯散发着无穷的青春魅力。
饶是六合烟云定力极佳也不由呼吸微促。
“那就是敢了?”
“敢自然是敢。但娶亲是多大的事情,怎可儿戏?又岂是一个敢不敢便能做主的?”
“敢便成了!”
少女扑入怀中,娇颜殷红若血,美妙的躯体如同火烧般滚烫,却将本就软糯的身体烧得柔若无骨。
那高耸的胸脯抵在胸膛前,樱唇中的气息喷吐着芬芳。
奚半楼推开的动作猛地变作搂抱一把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