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消沉何益?
局面再坏,未必没有死中求活的可能。
昨日的混沌中曾有过解决的方法,只是心神大乱不曾细想。
吴征快速出门,时不我待,振作正在当下!
甫一出院门便见陆菲嫣正曼步行来,面上颇见喜色。
“起了?早膳快好了……”
“我去书房还有要事,你帮我送来?”
“好……那个,我爹今日想见你……”
“哦?看你的样子像好事了?”吴征振作中心神一爽!
陆菲嫣的婚事本是巨大的难题,如今亦走出一片全新天地来。
万事只要去做,总有转机!
“嗯……还没定下……或许还需你的承诺。”陆菲嫣忸怩不安,她自是期盼摆脱婚姻囚笼,只是越到关键时越发心慌。
顾陆两家已知吴征底牌,以此为凭怕是要狮子大开口。
陆菲嫣颇觉左右为难,低头揪着衣角绕圈。
“到书房一道商议,我先过去。”吴征点头,两人已有大庭广众时保持距离的默契,只轻声道:“他们敢提我就敢给,那些东西哪有你重要?”
哄得陆菲嫣芳心大跳,兔子般逃也似地去了。
吴征快步入了书房坐定,摊纸研墨。
祝雅瞳教授的方法有效而实用,理顺越是复杂的难题越是适合。
吴征埋头苦思,在纸上不住写写画画,圈圈点点。
陆菲嫣与祝雅瞳不久后便都来到,见吴征聚精会神,俱是轻手轻脚不敢打扰。
女子好奇心大都极盛,吴征又未避讳,等了会儿俱都按捺不住。
二女对视一眼,各自施展轻功足不扬尘地来到吴征身后。
满心猎奇,不想疑惑更增。
二女全然看不明白纸上一大串鬼画葫芦般的符号是何意思,不由再次抬头娇眸瞪媚目,迷惘之色一览无余。
日头渐升,陆菲嫣轻声道:“时辰不早,你还要去衙门里。”
“哦,这么快?”吴征抬头鸽笔,活动着筋骨道:“啊哟对不住,饶两位饿着肚子久候,该死,该死。”
祝雅瞳没心思搭理他的打趣话,蹙眉拿起纸页,螓首左摇右晃喃喃道:“叉叉,树丫子?还有这个是什么?弯弯绕绕的,没见过,从没见过!”
“密语!师门要事尚未定论,谁也不能说!”吴征得意地扬扬下巴,XYZ这些方程式所用的代数祝,陆自然不能明白,每一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只有他烂熟于胸。
至于说师门要事也不是推托,进一步的计划关系重大,需得奚半楼首肯方可实施。
“装神弄鬼!”祝雅瞳及时落座接过吴征盛好的饭碗,享受自行模拟的母慈子孝之时,见吴征的状态比之昨日大有不同,也自心安。
“陆家主约我何时?还有旁人么?”吴征举箸给两位美妇各自夹上些菜,俱是她们口味所好。
“待你完了公务回府,爹爹自会来拜访,没听说有其他人来。”
“这样?那去请顾家主一道来!”
陆玉山单独前来或许会与吴征先行达成协议,但此事并非他与吴征二人便能做得了主。
且顾家那头说法未定,指不准要出什么意外。
要谈,就三家坐下来谈!
吴征片刻间思虑周全,灵敏的心思恢复如初,祝雅瞳心中暗赞,大是宽慰。
“我不去……”陆菲嫣面颊微红,夹在陆家与吴征之间实是不好自处。
陆玉山单独前来存了多占好处的心思,纵使不愿,她也不能拆父亲的台,换了吴征也是如此。
“成!我让宜知去请就好。晚间你就别出来了省得难做。”
公堂里今日无甚要事,些许公文有戴志杰相助不需多时便处置停当。
衙门口冷冷清清,吴征也偷个闲先回内堂,顺道着人去唤瞿羽湘。
女捕头被祝雅瞳所挟相助吴征,虽是尽力,心头仍是万般不愿,见了吴征向来没好脸色。
即使吴征取出个瓷瓶让她当场服下,铁着的脸也没半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