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怎么?】
宋屿:【你遇到他了?】
没有回答,居然是反问。
印澄停下脚步,眉头一刻也没有舒展。
印澄:【刚刚碰了面,他问起你】
宋屿:【问什么?】
又是一个疑问句。
印澄不解地瞪视屏幕,不明白宋屿为何表现得如此紧张。
印澄:【问你最近好不好】
他回答了很多话,宋屿却在悄悄避开最初的疑问。
宋屿:【泳池的水温应该正合适】
宋屿:【不要去太深的区域】
宋屿:【要开拍了,回聊】
印澄对企图蒙混过关的宋屿很不满。
他纠结地抓住头发,不知是否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星台并不是重要的人。
按下心中异样的感觉,印澄决定待会儿要游个痛快,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脚步刚刚迈开,电话却打了过来。
宋屿?
印澄拿起刚刚垂下的手,瞧见来电显示,心底的雀跃刹那消散。
打来的是陆泽邑。
电话一接通,可怜兮兮的哭声便传了过来。
“澄澄,我、我被炒了!”
***
游泳计划彻底泡汤。
印澄戴着伪装用的墨镜和口罩,乘车来到陆泽邑发给他的酒吧地址。
酒吧里灯光昏暗,陆泽邑戴了黑色假发,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卡座被半人高的绿植挡着,形成一个半隔离的空间。
当印澄赶到时,桌子上已经摆了许多空酒瓶。
才一见面,陆泽邑就用醺红的脸扑进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都炒了,都不要我!”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澄澄,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
陆泽邑胡乱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颓废地趴在酒桌上,时不时地磕撞脑袋。
印澄没处理过伤心成这样的酒鬼,一时手足无措,只能用手掌捂住他的额头,防止他把脑门磕坏。
陆泽邑在他掌心里磕碰的力道骤然减轻。
他抬起朦胧的泪眼,嘴唇哆嗦着开始给印澄讲这噩梦般的一天。
大概在上午九点左右,陆泽邑接到制片人的电话,发现自己被即将入组的项目给炒了。
陆泽邑很懵,在他和制片人纠缠的时候,另外两个快要谈成的合同也突然泡汤。
其中就有《搞笑末班车》的后续邀约。
聚餐时,导演组明明对陆泽邑的表现赞不绝口,承诺过要他多上几期的。
陆泽邑不明白,已经谈好的事为何会在一夜间彻底颠覆。
他的生活好像被人用粗暴的手段整个掀翻,连喉咙都被死死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