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澄喝过才知道,那杯酒,其实是冰红茶。
道具组很贴心,弄了个色泽相近的饮料,怕印澄酒量不好,耽误演戏。
毕竟待会儿还有米契尔和贝克正式相遇的戏码,不能真醉了。
其实印澄酒量挺好的,醉是醉,但从来没有断篇的时候。
每次和朋友聚会,他都是那个负责叫车把人送回去的。
剧本上没写米契尔该如何放下酒杯,印澄扬手,直接将它扔掉。
酒杯应声破裂,残留的红褐色液体飞溅而出,少量冰块在地面滑行出很远,留下道道水渍。
摄像师敏锐地推动机器,捕捉到完整的一幕,尤其是给冰块加了特写。
他知道剧本上的内容,这一段正好可以跟后续相呼应。
意料之外的响动,短暂地干扰到宋屿的思绪。
下一刻,印澄带着那块冰,吻。上宋屿的侧。颈。
他细密啃。咬,温。热的唇。瓣和舌。尖的冰块游刃有余地配合着,亦热亦冷,登时让宋屿的呼。吸乱了节奏。
“怎么不念了?”印澄暂时放开他,用手指将冰块取出,舌。尖挑送,带出银。丝。
宋屿隐。忍地闭上眼,拿文件的手已彻底握成拳。
“继续,不许停。”印澄将冰块贴在他脖。颈鼓。起的血。管,顺着它蔓延的方向缓慢滑。动,“这可是伟大的格林先生交给你的任务。”
宋屿神经质地仰起头,跟随冰块移动的节奏而深呼。吸。
他的倔强、坚守,此刻已成为折。磨他的毒药。
偏偏米契尔玩兴正浓,定要捉。弄够本才肯罢休。
他不愿狼狈认输,燥。热地舔。了下牙,坚持汇报。
只不过这次,他语不成句,最简单不过的词语却像拗口的密文般反复念叨,根本顺不下去。
“医保控费……力度……力度……加强……”
“对……对……对一些高价处方药……报销……比例……调整……”
印澄被他艰涩的语气逗笑,乘胜追击,带着那冰冰凉凉的触。感,去往新的地方。
正式开拍前,宋屿曾解。开过衣领,迎合夜店放松的气氛。
如今,正好方便印澄行事。
印澄看见了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樱桃。
它的色泽原本是淡淡的,仿佛离被采摘,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
但贴到冰块后,非但形状发生了改变,连外表也变得嫣。红。
冰块一圈儿一圈儿地画着,迅速将它催。熟。
可即便熟了,果。肉还是那样的嫩,经不住太重的风霜。
印澄爱不释手,刚想去光顾另一颗,胳膊忽然被人死死钳。住。
紧接着,那股蛮横的力直接将他拽翻过了沙发背!
印澄受惊,却在瞬间爆发出得意的狂笑。
宋屿双眼发红,手掌按在他脑后,毫不怜。惜地将他压。向自己。
所有的嘲弄都被尽数吞。没,宋屿吻。得太凶,近乎把缠。绵变成了含恨的撕。咬。
不见爱意,只有疯。狂的宣。泄。
印澄害怕了。
昨晚练习,宋屿即便是最投入的时候,也没这般对待过他。
唇。瓣麻。木,连舌。根都被吮。得生疼,好像禁。锢他的是某种野。兽,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印澄首次对宋屿产生恐慌情绪,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可他知道,米契尔现阶段不会害怕贝克。
这一切都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要贝克还没暴。露身份,他颈。部的锁。链,就永远都在米契尔手里。
印澄开始反击。
他对宋屿蛮。横的攻势全盘接受,包容着,忍。耐着,看准时机加以诱。导,让这场毫无章法的吻,逐渐变得浓。烈而痴。缠。
宋屿愈发投入,手当真如杨临所要求的那样放。肆,甚至开始突破印澄的心理防线。
这本该仅仅是场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