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忍住不适,只一瓶接一瓶猛灌自己。
彭献了解印澄,船没靠岸,他不会嚷嚷得人尽皆知。
就算想算账,也得等下船。
呵呵。
彭献仰头,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喝空一瓶酒。
等船靠岸,他不信印澄还有心情找他麻烦。
是啊,印澄不会找他。
这又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倒宁可被印澄恨上,也不愿像以前那样不温不火的。
彭献这样想着,身体各处火辣辣的疼,倒显得爽了几分。
真够劲儿的。
打是亲骂是爱,印澄下手越重,就证明心里越有他。
彭献新开一瓶酒,对着那股呛人的味道狞笑。
印澄早晚是他的。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他死也要加倍讨回来!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左星台发来的。
【药已经给宋屿下好了,很快就能发作】
【伯尼知道房间号,到时直接过去】
彭献盯着手机,豁然发出怪笑。
“哈哈哈哈哈哈!”
“姓宋的,老子今天就再送你上次热搜!”
彭献忘乎所以,让酒保又拿来两瓶烈性酒,不喝尽兴不罢休。
不知过去多久,彭献身边坐了个人。
他眼有些花,努力睁着看,想辨认出那个的面孔。
那人有点像印澄,还有点像左星台。
两张熟悉的脸仿佛重叠在一起,让他越看越乱,辨认不清。
“你……你……”彭献咬着舌头,试图搞明白他的身份。
“嘭嘭哥,我是澄澄啊。”左星台戴着印澄同款黑假发,对他微笑。
“澄澄?你是……印澄?”彭献觉得声音不太像,但他喜欢这句话。
想象中的清秀模样开始自动贴合这张脸,彭献看得出神,忍不住伸手去摸他。
左星台抓过他的手,帮他贴上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则以手背做遮挡,灵巧地往彭献的酒瓶里投入一小片药。
那是彭献通过渠道在国外搞到的,强力催。情,本应下在宋屿的酒杯里。
“真是你?”彭献死死盯着左星台,不可置信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嘭嘭哥,”左星台朝酒保也要了瓶酒,“你身上……还疼么?”
彭献被这话气得发笑:“怎么?没打够?还想再来两下?”
左星台握住彭献的手,语带歉意:“我刚刚是被你吓到了,这么多年不见,其实,我很想和你说说话的。”
彭献咽了下口水,猛地撇开他,闷头喝酒。
“少来这套,找你的宋屿去。”彭献恶声恶气,余光却一直在瞟左星台。
“嘭嘭,你别这样。”左星台牛皮糖一样再次扯过他的手,撒娇般晃了晃,“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向你道歉,以后大家还是朋友,行吗?”
彭献没再甩开他,沉默地把酒再次喝干。
“你把这瓶喝了,今天这顿揍,我就当白挨。”彭献用眼神示意。
左星台很了解彭献,他要来这瓶酒就是干这个用的。
果然,见他乖乖喝掉,还呛得直咳嗽,彭献变得躁。动不堪,使劲儿把左星台带进怀里,狠狠吻住他的唇。
左星台顺从地回应着,弄得他心火更盛。
“回我房间吧,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左星台在他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