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有99朵,鲜艳如火,抱起来沉甸甸的,满怀幸福。
印澄捧着花,说什么都不肯再放下,哪怕他现在还不太能站得住。
“你、你倒是先把花拿出来呀。”印澄小声嘀咕,用臂肘撞撞宋屿。
宋屿抱住印澄,亲了亲他的侧。颈:“下次注意。”
印澄害羞躲开,怕他会在明显的地方留吻。痕。
最近几天都有戏,剧组人来人往的,被发现可怎么办。
“我轻点。”宋屿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将人和玫瑰一起在怀里固定,慢慢品。尝。
印澄真站不住了。
他知道宋屿的力量不会让他跌倒,但那样会很丢脸。
“不止是玫瑰,这辆车你也收下,好么?”宋屿几乎是在恳求,“阿澄,如果你是米契尔,会不会也送给我那枚戒指?”
印澄知道自己会送。
百分百会送。
如果他有那般地位和金钱,会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堆在宋屿面前。
原来宋屿对他,也是这般的心情。
从头到尾,一直在衡量价值的,好像真的只有他一个。
印澄最终还是收下了。
他觉得,可能自己才是那个没经验的人。
这是宋屿表达爱的方式,和贝克不同,和那些只贪图身。体关系的金。主也不同。
或许他该抛却顾虑,试着接受宋屿的全部。
车钥匙掉过两次,方才好像还被两个人踩过,如今更是变得破破烂烂。
但这都是小事。
印澄现在还没有驾照,宋屿给他一张名片,告诉他这是司机的工作号,几名驾员轮班24小时待命。
只要他有需要,随时都能开。
印澄揣好名片,再三保证自己会用。
小镇离泰阳罗酒店太远,等他们搭房车回去,天色已经太晚。
印澄没提去看MIKI的事。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晚餐是叫到1832里吃的,餐车推来时,印澄发现还有他特别喜欢喝的那款叫Claretglo的红酒。
两人明天的戏都排在下午,今晚可以小酌。
几杯过后,印澄开始飘飘然。
“以后我的家,一整个酒柜都要摆满Claretglo!”他捧着酒瓶,爱不释手。
玫瑰被放在一边,暂时失宠。
“小酒鬼。”宋屿失笑,纵着他又倒一杯。
印澄盯着他,忽然偷偷笑起来。
在耍酒疯了。
宋屿瞥一眼空掉的三个瓶子,思考要不要给他控量。
他眨眨眼,将不倒翁似的酒瓶放好。
酒是两个人喝的,宋屿也有点醉。
“屿哥,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印澄想抓酒杯,接过抓了个空。
“笑什么?”宋屿把杯子递到他手里,耐心地问。
酒鬼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毫无章法的,但宋屿喜欢听。
哪怕印澄糊涂着说一晚,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是平时见不到的隐藏款印澄。
很稀有。
“几年前,我在横店,为了请你签名排过队。”印澄晃动酒杯,盯着酒液中心的漩涡不断旋转。
那会儿他刚当群演不久,每天东跑西颠的,哪有活儿就去哪儿。
正巧有一天,宋屿就在隔壁组拍戏。
印澄这组的主演还在休息,他估摸着半天不能开工,就跑到隔壁去看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