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战况太激烈叶将军根本来不及传讯给将军!”
沈长歌始终难以相信叶护已经战死。
“我明明跟他说过,只需守关七日,为什么他要跟东夷交锋!”
沈长歌痛不欲生。
望着士兵拼死从嘉陵关外带回的已被砍成两半的叶护头盔,沈赫也不禁老泪纵横。
沈长歌始终难以接受叶护已经战死的事实,这些日子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皆是与叶护相识的往昔,他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
“我来参军不是为建功立业,我从青州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从边关逃难的百姓,他们风餐露宿,饥寒交迫,更有甚者易子而食。山河破碎,苦的最多的是百姓,我有能力也就应该有责任保家卫国。”
“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干”
“干”
“你就该当个文官,浑身书卷气!”
“这些个阴诡之道,我实在学不来,在我看来这孙子阴险狡诈,孙膑虚伪至极,姜尚更是自相矛盾!”
“守关七日,我记得了!”
“保重!”
……
东夷在此战中元气大伤,东夷王震怒,将罪魁祸楚玉瑾卸了兵权,软禁在陈王府静思己过。
南安占领嘉陵关后并未再有下一步动作,一心只在守城安民之上。
北临此次虽然未伤及根本,但短期内也没有能力与南安开战夺回嘉陵关,因此三国之间默契的达成了暂时休战协议。
沈长歌对叶护的战死一直耿耿于怀,决定亲自前往嘉陵关找回挚友尸体。
他乔装改扮混进嘉陵关,暗中打探当日大战的细节。
“王孙,沈长歌进了嘉陵关,是否安排高手截杀?”
有劲装侍卫暗中向南安王孙君护汇报。
一身华服,头戴金冠,尊贵无比的年轻王孙闻言脸色大变,须臾他才缓缓开口。
“他来做什么?”
侍卫略带迟疑道:“他在打探北临左将军叶护的葬身之地。”
君护沉默半晌,方开口道:“给他一些假消息,放他尽快离开!”
之后他叮嘱道:“此事不能让元将军和舅父知道。洛辞,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是王孙的亲卫,一切只听王孙的安排!”
“很好!”
君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向洛辞摆了摆手,洛辞随即躬身退出。
君护心中五味杂陈。
“长歌,终是我对不起你!”
嘉陵关之行,几乎一无所获。如今的嘉陵关已成了南安人的天下,州府衙门都改换了门庭,沈长歌愈糊涂,到底为什么当日叶护没有按照他们的约定守关七日,也没有给他传递任何情报。
他心情郁结,沿着水路一路南下,到风林渡口时,看到有一群人正对着江中指指点点,他多看了一眼,赫然现似乎是一个人正漂浮在江中。
渡口围观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怕又是一个被水鬼索了命的。”
“死不瞑目呀,尸体一直在江上漂着。”
“也不知是男是女?”
沈长歌见大家只是议论,却始终没人下水救人,于是就脱掉靴子和外袍,准备跳入江水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