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不知道她已经醒来的事,她太过激动,连带着手都有些抖,刚哆嗦着扣住对方的手腕,脑袋上方就传来了少女关心的声音:“学姐,你去洗头了?怎么不吹一下,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
和江予笙一样,白芡也没想过小兔子的第二次易感期会来得这么突然,再加上她现在还有些困,因而只是把胸前的这阵湿意,误认为是江予笙洗了头又没有吹干导致的。
但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贴着自己的东西,怎么毛绒绒的,就像是两条耳朵——
白芡彻底清醒。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的,她猛地抬起手,才让自己的手能成功躲开江予笙无声无息中试图凑过来的耳朵。
“学姐,你又长耳朵了是吧?”
闻言,兔子再次炸了毛:“你才长耳朵!你全家都长耳朵!我才没有耳朵!”
“没有耳朵的话,那学姐脑袋上的这两条东西,是什么呢?”
话音刚落,头顶的灯已经被她啪的一声拍亮。
少女脑袋上那两条毛绒可爱的大耳朵,就这么暴露在了白光下。
江予笙掩耳盗铃地要去捂住,念头刚起,就被她抛弃了。
不遮了!
反正要让人摸耳朵!
那有什么好遮的!
她计划得很好,打算先从白芡怀里站起来,然后一改第一次求人摸耳朵时的态度,这回要用强硬的语气要求她,来帮助自己度过这一次的易感期。
结果刚挣扎着从人怀里站起来,就因为浑身无力,只听啪唧一声,软兔子又结结实实地栽进了对方怀里。
那强硬的要求声,也变为了软得一塌糊涂的撒娇:“帮我摸摸,摸摸我的耳朵。”
白芡全然不受影响,淡定把人从自己怀里拉开,道:“学姐,我去给你弄上次的饮料,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江予笙摇头,整个人又往她怀里钻,嘴上嘟囔着:“我才不要喝那酸不拉几的东西,我就要你摸我耳朵,快点摸我耳朵!”
话说到后面,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
白芡又一次把人拉开,眼睛盯着她,认真说:“学姐,我不会摸你耳朵的,所以为了让你自己能舒服一点,把我放开,让我去给你弄药,好吗?”
江予笙登时又被气炸了。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是不是讨厌我!
所以她才不肯摸我耳朵!
明明耳朵这么漂亮这么软!
为什么不肯摸摸它!
她不是喜欢兔子吗!
她养兔子不摸兔子耳朵吗!
我才不信!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让她摸到我的耳朵!
白芡见怀里人冷静下来了,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一次拉开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
咚的一声。
像颗炮弹一样朝她猛冲过来的少女,将她直接扑到了身后的被子上。
消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小兔子,彻底化作一株需要汲取她身上营养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她窝在白芡怀里,一边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一边用那两条软趴趴的耳朵,不安分地继续往她怀里蹭,嘴里央着:“摸摸我的耳朵,摸摸它!它快要痒死了!”
白芡的伤手不敢乱碰,生怕一不小心就误触到她的耳朵。
凝神观察片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小心谨慎地扣住人的腰,往上一提,终于将人同自己分了开。
被她控制住的江予笙不满,像条泥鳅似的不断挣扎,却因为力量不敌她,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被白芡放到被子上。
白芡开始做起“寿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