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屋里一下子没了光亮的时候,是被吓了一跳的。
“干嘛突然关灯!”
池渺涵拉开自己这侧的被子,钻进去的同时解释道:“我是喜欢不开灯的,但姐姐应该会害羞吧?如果姐姐想要开着灯和我一起做任务,那我现在再去把它开起来。”
“不。”小兔子的声音尖锐短促,生怕应得晚了,对方真的就要彻底将灯打开。
池渺涵回来路上的那一番“格局打开”的言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影响到白芡。
再加上她已经做过两大次任务,现在真正要面对新的任务时,倒是不再像前两次那么害羞。
反倒是摇身一变,成了掌握任务进度条的人:“好了,快点开始吧,我想睡觉了。”
池渺涵意有所指地沉声问:“姐姐已经困了啊?那看来我得更加努力一点,不然等会儿任务做到一半,姐姐突然睡过去,可是有点尴尬,对吧?”
白芡在心底低嗤:她要是真的困得不行,就算现在地震了,估计也无法吵醒她,池渺涵居然还妄图赶跑她的瞌睡虫?
事实证明。
一群变态家伙,做出来的事,总是一个比一个更符合她的变态人设。
傅思琬解题用奶油。
江予笙解题用耳朵。
池渺涵的话——
这是一股微风。
轻轻柔柔,无形又似有形。
像是春日里拂过人的耳畔时,给人带来的一种温暖的感觉。
它大抵是在暖阳下晒过,滑过人的皮肤,只让人觉得有种由外至内的舒适感。
轻柔的风儿本该是没有声音的。
但仔细听,又像是雨水滴入池水中一般,发出了点点细碎的震颤声。
少女躺在柔软的草坪上。
风儿无声地呼呼而来,调皮地在她周围流转着。
所到之处,都像是捏着细长的柳枝,在人的肌肤上,轻轻撩拨而过。
少女觉得痒,支吾着想要躲过。
但风儿不愿,它难得找到一个可以同自己一同玩闹的伙伴,仗着自己是无形的、无法让人避开的优势,将委屈的少女,包裹在自己轻柔的风形之中。
末了,贪玩的家伙终于愿意放开她,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次遇到自己的可爱同伴,难过地流下两滴泪,掉入少女身上,一时倒是让人分不清,这是风儿在露于表面地难过,还是少女泄了心底的不舍。
沉寂之中,池渺涵作势要去吻她,水光闪烁的唇瓣还没碰到对方的唇,就被小兔子蹙眉躲了开。
漂亮的表情里,透着满满的嫌弃:“不要亲我,脏。”
池渺涵无奈,试图提醒她:“姐姐,这是姐姐的。”
涨红了脸的小兔子不改刚才的态度:“不要不要,不准再亲我!”
索吻失败的少女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强硬,维持这样的姿势沉默数秒,终究还是因为小兔子的强烈反应,默默爬下了床。
回到浴室里重新刷了次牙的池渺涵走回来,就像是进入酒吧需要出示身份证一样,朝着心上人展示了下自己口中的薄荷味余香。
“我洗干净了,这样可以亲姐姐了吗?”
少女没再像刚才一样态度坚决地拒绝,但也没有点头答应。
将她的反应当成默认的池渺涵,不再客气地欺唇过去,用自己的薄荷香味,将少女口腔中的甜美味道,侵占得彻底。
已经帮少女单方面完成一次任务,接下来的合作任务,显然要容易得多。
后背冒出一层薄汗的少女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因沾上细汗,贴在了额头上。
比起前两次,她从迷离转为清醒的时间,缩短了不少。
嗓子因为短时间内用得太频繁,一时还没恢复,听在对方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一般:“好了,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床上了,我要睡觉了。”
池渺涵吻了口她的左耳,哑声道:“姐姐,你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暧昧片瞬间因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而转为了惊悚片。
白芡软着眼神,在黑暗中嗔瞪她一眼:“虽然我不怕鬼,但也麻烦你不要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可怕的话可以吗?”
少女用左手揉了揉她微染一层湿气的头发:“我是想告诉姐姐,我的左手,说它也想被姐姐喜欢,想亲自和姐姐一起完成一次任务呢。”
白芡:???
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家伙,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筹备动作打水飘。
“那么姐姐,我这一回,就用左手陪姐姐一起做任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