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言打她的双膝,让她坐在自己的劲腰上。
而后他径直坐起,侵略性十足地凑过去,与她面贴面:“那就……边做边聊?”
周绾宁再次被他的直白吓到。
以前的谢温言虽然在那种事上强势,但好像不曾像现在这样直白。
她慌张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大掌扣住双手压到了身后,以至于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
随后,他的双唇凑到她耳边,轻轻含上她的耳垂,气息湿热又缠人。
周绾宁为了保持理智而屏住的呼吸,顿时一泻千里,整个人也像泄了力一样,松松垮垮地陷在他怀里,无可救药地颤丿栗起来。
那是她最脆弱敏锐的地方。
他清楚,却又热衷于玩控,并且绅士感十足地照顾到每处……他熟知的能让她身心都溃败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在那种事的时候,看到她招架不住求饶的眼神。
半晌后,周绾宁感受着潮热的吻,彻底陷在被他勾起的意乱情迷中,时不时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谢温言倾身过去,将眼尾忍不住泛泪、下方忍不住淌水的人拢在怀里安抚:“三个月不见,你对我有任何反应,都是正常的。”
周绾宁没有思绪,只是抓着他的衣襟小声呜咽:“谢温言……”
这三个字,是她到达时的救赎,也是她迷失时的寻求,是她拥有时的餍足,也是她失去时的慌张。
附在她耳边的磁沉声音,耐心又温柔地哄她,告诉她,他在。
不止在她身前,也在她身内。
最后,谢温言抬起她的双膝搁置在浴缸壁上,看向她的眼神炙热又坚定。
他的话语是渴求,眼神也在勾着她:“周绾宁,要我吗?”
如果是平时,周绾宁会隐瞒内心真正的想法,不表露任何情绪。
但在这种时候,她喜欢被他用力“疼爱”,就好像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深深爱护着她。
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主动抬头吻上他的喉结,告诉他——
要的,她现在很需要他。
*
浴室里的热水从温热变得凉透,玻璃上的雾气也渐渐淡去。
谢温言清理好两人身上的痕迹,将已经累睡过去的周绾宁裹进他的睡袍里,打横抱回客卧的床上,还帮她掖好了被子。
他拎起外套,走到阳台外抽烟。
猩红的火是黑夜中无法触及的暖源。
男人俊秀的脸在烟雾中有些不真不切,多了几分凌厉感。
原以为今天会是两个人难得的坦诚相待,却没想到周绾宁心里的营垒还是坚固得让他无法撬开。
她有事找他商量,他很高兴。
至少说明她需要他,会依赖他。
只是没想到,她是来“求”他陪她一起去看她的妈妈。
也就是说,哪怕到了现在,她也还未将他当做是她的丈夫,以至于连跟她一起去看岳母的“本该”,她都是想靠诱引让他帮忙。
或许两年了,她都还没忘掉那个人,也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谢温言沉下眼眸,回屋看了眼熟睡的周绾宁,扫走心里的不舒服,转身从阳台离开。
*
次日清晨,醒来没看见谢温言的周绾宁,呆愣在床上许久。
两个人没多少感情,不过她记得以往的
每一个被他用力疼爱的晚上,第二天一早,他总会给她温柔的事后照顾与“爱意”温存,避免她排斥与他下次欢愉。
除了跨年他急于出差的那次,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拔吊无情的时候。
果然,男人在深陷于那件事时,所表现出来的爱意都是假的。
周绾宁叹了口气,去往浴室洗漱。
在浴室刷牙时,她随意瞥了一旁的垃圾桶,怔住了。
里面躺着两只拆封了的包装盒,还有三个用过的套。
霎那间,周绾宁的面色变得绯红,默默将垃圾桶踢开,选择眼不见为净。
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惨状”,她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唾骂了谢温言一声“禽丿兽”。
只见她脖子以下的区域,没有一块是好的,上上下下遍布了昨晚他留下的痕迹,还有那或深或浅的吻痕。
果然,他是个天生的资本家,不会在任何利益交换中吃亏。
不过是让他答应陪她去看妈妈,他便像是要将她吃拆入腹一样,恨不得把这三个月没吃到的滋味全部细嚼慢咽一遍。
只是昨晚谢温言到底答没答应自己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