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识眼色,解释说:“漪漪姑娘送过来的,奴婢们…不好打扰您与太子殿下。”
容珞面颊微红,故作镇定没再说。
只是招呼宫女把雪燕汤拿下去热热。
晚膳时很少说话,等到容珞回榻上歇息,才问太子乾清宫的情况,皇帝龙体欠安,但她在月里不便去请安。
清逸阁的窗棂外,玉兰树成荫。
万俟重鞍马劳顿,眉眼间多少有些疲惫。
他靠在她身侧,轻阖眼眸。
缓缓说道:“陛下远征颠簸,再者中矢负伤,太医院的太医在守着,不必太担心。”
万俟重将手臂横搂着她的腰腹。
话说到尾句透着慵懒,欲睡未睡的嗓音很好听,但也很倦累。
似乎这几个月来,未曾睡个好觉。
容珞想想也是,太子率军云州平乱,又来回跑了趟京城。
忽然是想到了什么。
她在太子的
身上小心翼翼的摸着。
男人的满身的腱子肉,宽肩窄腰。
终于他忍不住说:“找什么呢。”
容珞停顿动作:“你睡不好了?”
万俟重沉了一息。
无奈说道:“当然。”
容珞嘟囔说:“也不知道殿下在云州平乱时,可有负伤。”
她也是关心太子。
刚才没仔细瞧他的身体。
万俟重轻启眼眸,说道:“没有。”
晋王造反不得民心,因而兵马不多,只是夺城时有些费神而已。
容珞缄默须臾,犹豫道:“那…那在云州有没有什么姑娘。”
就像当初的沈阙那般,在漠北认个干妹妹什么的,然后就接进府了。
万俟重失笑,覆身好好搂她。
安抚道:“别胡思乱想。”
容珞微微噘唇:“你说呐。”
她刚生完孩子,忍不住会东想西想的,要听他说。
万俟重揉了揉她的面颊。
惯宠地说道:“都没有,军营里更没有姑娘,夫君只想你。”
容珞这才松眉,点点脑袋。
瓮声瓮气地说:“那夫君睡吧,珞儿不打扰你了。”
太子淡淡地应声:“嗯。”
没再继续说话,确实是困了-
等到下半夜,隐约啼哭声。
容珞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灯火阑珊,奶娘和嬷嬷正在哄福儿瑞儿。
见容珞过来,奶娘说道:“夜半饿了,刚喂过食,这会儿不肯再睡。”
福儿瑞儿正张望摇床上的玩饰。
眼眸黑溜溜的,新奇的模样是想要玩。
容珞没什么困意,用拨浪鼓逗儿子。
虽然才半个多月大,但能感觉得出两小只的性格。
福儿是长子,没有瑞儿闹腾。
眼角的痣若隐若现的。
容珞把福儿抱起,拍拍襁褓。
奶娘劝她去休息,她则说:“没事,近来总是睡着,不怎么困。”
奶娘说道:“月子里就是要少动,养得好免得以后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