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被搂得只能抱他,想着回来时发生的。
万俟重冷幽幽道:“还想不明白吗,珞儿我不想与你吵,你最好坦白去私会了谁。”
容珞指尖攥了攥。
怎么能用私会这个词呢。
她道:“不是私会,我……”
万俟重愈发烦躁意乱,打断道:“平阳侯与你说什么。”
无法容忍她背着他见别的男人。
他不高兴,一直都不高兴,为何她就是视而不见,甚至与平阳侯私见。
容珞的朱唇微微张合:“……”
瞧见他眼中逼人的愠怒,平阳侯的那些话,她怎么敢说呢。
仿佛只要说出来,
他就会把她拆吃入腹。
难道她真的惧怕太子?
恰恰是这样的沉默和犹豫,万俟重缓缓捏紧容珞的腰,失望和愤怒的情绪如同洪水决堤,将他心底的期待摧溃。
没关系……
她还是会有想他的时候的。
他克制着:“你让我想杀了他。”
容珞心间一紧,不该再惹怒他。
着急地安抚男人:“平阳侯是来赔罪的,他问我是否爱着太子殿下。”
万俟重顿住,眸光微亮。
扼制在她腰的手掌略有一丝松缓。
喉咙发紧:“然后呢。”
容珞未察觉他眼里的紧张,只顾着如何说辞,不明白他为何总是不信任她。
她不敢说得太仔细:“我让他莫再示好,赠的风寒药方,也并未收下。”
太子若知道平阳侯愿意等她,只会更生气。
榻帐之间,陷入一片沉静。
容珞望着男人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她的回答没有让太子满意。
轻轻补充:“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
万俟重眼睫微垂,松开她的身子。
转而坐在床榻前,烛光衬着他高大的身形,显出几分落寞。
他冷淡道:“你以为本宫疑忌平阳侯见你?齐王本宫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
顾左右而言他,偏偏回避那个问题,
她是不想回答,好奇怪,她好像很在意他,又好像不在意。
容珞得以缓解被他勒疼的腰肢。
平复着喘息,她缓缓挪动靠近太子,想着该怎么哄他。
万俟重睨向她,眼神轻蔑。
低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牵掣本宫的心神。”
容珞愣住,心微微凉。
唇舌间却还有他们相吻的余温。
停顿须臾,
他继续恼道:“凭什么不爱我。”
容珞错愕:“啊?”
万俟重道:“我要你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但好像一切皆是我逼诱着你,真是可笑,我居然在意这种事。”
可若没有爱,
那这一生也太长了。
容珞眨眨眼,消化着他的话。
万俟重阴沉着隽颜,眸底情绪错杂。
语气变淡:“不爱没关系,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倘若你爱上别人……”
又是这样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