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容雪词抗拒杀妻证道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容雪词急促的喘息在沈七喜耳边浮动,他被沈七喜再一次制止,黑眸中琥珀色氤氲,心尖像被爪子挠来挠去。
不能强迫夫人。
一个合格的人类丈夫应当不会在亲密事情上很怪异。
然而,如果容雪词没有克制尾巴,他的尾巴就会在床榻上扫来扫去,连动着腰背拱动起焦躁的弧度。
克制用身体蹭她的期待欲望,简直是折磨。
“抱歉。”容雪词低首,温润地道歉。
容雪词的温柔在沈七喜看来,既是很好,也是疏离。
“夫君,我还有话要问。”想起自己的疑惑,沈七喜耳边红意渐渐褪去。
容雪词他知不知道他身上那不属于他的软绵气息越来越浓烈了啊?
这时,容雪词抬起遮掩过情绪的面庞,沈七喜注意到他敞开的领口下,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竟然有血痕。
脖子这样的位置,太危险了。
沈七喜的心情变化。
“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沈七喜的指尖微微颤抖,拂过容雪词的肌肤,心疼问。
容雪词却像受惊的猫,匆忙抓住沈七喜的手挪开,然后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沈七喜愕然地看他。
他是。。。。。。洁癖又犯了吗?
可至于这么嫌恶吗?
容雪词的表现刺痛到沈七喜,她冷静下来。
容雪词很爱干净,总是让自己保持得一尘不染。
这样的他怎么会让血痕一直跟着自己。
“夫君,我刚才没看错,那是伤口和血吧?”沈七喜勉强问。
还是说,不是伤痕,而是有谁留在容雪词身上的痕迹?
沈七喜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具有执念地猜测,可是,容雪词身上一直带着旁人的气息。
沈七喜看着容雪词,心疼又茫然。
“妖兽所伤,会愈合的。”容雪词温和回应道。
他用冷白的手指捂住脖子,睫羽翕动,对沈七喜露出安慰的笑容,“吓到夫人了么?稍等,我去包扎一番。”
不能用治愈术让皮肤变得干干净净吗?
沈七喜不明白。
难道他是刻意留下的纪念?
她与容雪词亲密的时候,也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看着容雪词的背影,沈七喜捂了捂脸庞。
她真的不想猜测自己的夫君与旁人有所亲密牵连。
过了一会儿,容雪词回来。
沈七喜神情如常。
她见容雪词又穿上了氅衣。
绒毛的领子让他的面庞肌肤看上去很是剔透苍白。
容雪词坐在沈七喜身旁。
沈七喜眼皮动了下。
他身上那多出来的绵软气息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沈七喜忽然意识到什么。
难道。。。。。。这氅衣有遮掩多余气息的作用?
那容雪词以前藏了多久?
沈七喜的思绪变得乱糟糟。
她感觉自己第一次了解到容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