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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三夜,整个乾清宫无数的人进进出出,陆玄烨就那样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守了三天三夜,不上朝,不吃饭,甚至连茶水都不肯喝。
终于,在第四天的晚上,王太医满身疲惫的从殿内走出,他神情颓废的跪在地上。
“陛下,臣尽力了,太子……不,齐姑娘醒了,但她已是油尽灯枯,只剩七天的寿命了。”
陆玄烨没有动,他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疼痛,那口堵在胸口的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噗——”
王太医和李公公赶紧扶住他,却被陆玄烨一把推开。
“李德全,朕让你审那个贱奴,你审的如何了?”
李德全面露为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奴婢不敢说!”
陆玄烨终于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眼神淡漠。
“说……朕要知道真相。”
李德全拿出供词,一点一点说给陆玄烨听。
“那贱奴从陛下将姑娘送去他那时,便秘密把她送到宫外,喂了媚药,逼着姑娘接客。”
“也是在那夜,齐大人为救自己的女儿被那贱奴叫人打死,据说当时……当时齐大人就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死不瞑目。”
李德全忍不住眼里流了泪,他看到这些字时都无比痛心,真是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此后,齐姑娘想逃却被那贱奴拿齐大人的尸首要挟,逼她接客,一人一两……姑娘怀了孩子就打掉,然后继续,奴婢查过了,那贱奴家中共有银钱数十万两……”
陆玄烨的手紧紧的握着凳子的把手,用力到几乎捏碎。
“继续说!”
“奴婢去审那贱奴时,有人想将他杀人灭口,那人的主使……主使是……贵妃娘娘。”
“那贱奴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告诉他,是圣旨,是陛下您的意思。”
江柳……是江柳……那个在他失意时日日与他通信的温婉女子,为什么?
还是说……
那人根本就不是江柳,而是,不!不!不可能!
“摆架!朕要去见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