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很有钱,处于行业头部的上市金融公司。
他哥给学校捐了好几栋教学楼与教学仪器。
眼里只有教学楼跟拉投资商的校长交代班主任对迟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交代他对迟病特殊照顾。
媚俗一向是人类的通性。
学校里关于迟病的流言很多。
叛逆期的迟病孤僻且厌世,除了跟乐队里一个念高三的鼓手走得稍微近一些,在班级里亦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因为过于侵犯性的外表与充满尖锐攻击性的眼神光,纵使迟病不大合群没有朋友,也没有谁敢靠近招惹他。
念高三的时候,迟病丢过一块手表。
他哥送他的生日礼物,价值六位数的名表。
班上的所有同学包括老师都指认是一个家庭贫困生偷了他的表,那是个阴郁沉默的男生,总是低低垂着头颈,长长的凌乱刘海遮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截秀气的鼻与丧失血色的薄唇。
瘦弱到脊椎骨像是能刺破后颈,如同一只被掐住头颈的鹌鹑一般缩着消瘦肩头。
被班级里的所有人指认他偷了东西的时候,那男生就是那样一副不安又缺乏安全感的模样,似乎是想要开口解释,两片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办法说出来,只是拳头紧攥着,用尖锐指甲掐着手掌心。
“一定是这个臭结巴偷的!”
“就是他……我看见了,他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待在教室里……”
“就是他!!他家里穷,肯定是偷迟病的表拿去卖了!!!”
迟病被教室里聒噪的声音吵得头疼,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盯着边上冷眼旁观着教室里一切的老师,说了一句。
“查监控。”
之后迟病就懒得再管这事了,把丢手表的事全部都丢给他哥派来负责追踪这件事的助理了。
放学后迟病偶尔会待在学校的钢琴教室里。
那天迟病趴在钢琴盖上睡觉的时候,肩头忽然被谁轻轻碰了一下。
迟病睡着了,只感觉这个若隐若现又微弱的骚扰持续了小半个钟头。
他带着点起床气睁开眼皮。
看见了那天那个被班级里所有同学指认偷了自己手表的男生。
男生的脸颊惨白到一点血色也没有,用力咬着下唇,在阴郁郁的凌乱刘海下面小心翼翼地去窥迟病那双充满侵犯性的幽暗的眼,甚至不敢去看迟病左脸颊上那两点小痣。
男生冰冷的瞳孔是透不进光的阴暗黑玻璃,像是不知从什么时候丧失了最后一个求救的念头。
他给迟病递了一张纸条。
男生也不对着迟病说话,瘦骨嶙峋的两条手臂微微着颤,像是不确信迟病是否会接过这张纸条,不安到随时能够收回手,然后逃离迟病冰冷视线。
迟病身上有一股极阴冷的郁金香香水的味道。
迟病接过纸条的时候,男生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纸条上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像是还有些干掉的泪痕。
纸条上写着:
【我没有偷你的手表,
是李斌偷的,
李斌收买了你家助理跟班主任。】
迟病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刚好见到有泪悄无声息顺着男生丧失血色的唇角跌落下来,砸进灰蓝色的校服衬衫领口。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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