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林弈和秦青家里还有田地和牲畜要照看,这次出门还是拜托林青苗帮他们照看着家里,也不能在李家停留太长时间。
因此吃了午饭后,林弈就对李家人说:“外祖父、外祖母,我和青哥打算住完今晚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家里的田地牲畜离不了人。”
伍莲萍一听,很是不舍,但也知道两个孩子家里都没有长辈帮衬,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是没办法久留,只好说:“行,日后有空闲了就常来看我们。”
这时秦青在旁边说:“外祖父、外祖母不必伤心,很快就能再见了。我和弈哥儿成婚匆忙,又赶上了春播,婚礼还未办,我本是打算忙完春种就举行婚礼的,现在还未定下良辰吉日,等定下日子了,我来告知二老,您二位可得来帮帮我们。”
伍莲萍和李窖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你小子有心了,到时候可得早些来告诉我们,我们好早点过去。”
本来他们知道林弈相当于被秦青十两银子买回去的,还担心他会受欺负。
但经过这两日的相处,秦青这小子早早起来就帮忙砍柴烧水的,有什么事也全都是听林弈的,他们这才放了心。
现在秦青还愿意和林弈费时费力举办婚礼,他们就更满意了。
被这个好消息一打断,即将离别的惆怅都淡了许多。
知道他们明天就要走,伍莲萍晚上特意杀了只鸡,拿了珍藏的酒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醉鸡。
晚饭时候,二人入座就被一桌子菜惊到了,“外祖母这么破费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外人。”
“哪里就破费了,快,弈哥儿吃这个,这是外祖母特意给你烧的醉鸡。”说着就给他夹了一个鸡腿。
“青小子也吃,都别客气啊。”
一家人和和乐乐,说着田间地头的事。
秦青喝了口水,开口:“说起种田的事,我们弈哥儿才是行家。”
李大舅饶有兴趣开口:“哦,这话怎么说?”
秦青就把林弈稻田养鱼、堆肥、套种、养蚯蚓和做耧车这些事都一一说了,虽然他实在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分,说话都是平铺直叙的,但众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听着秦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自己,林弈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快别说了。
秦青说的意犹未尽,众人听得也意犹未尽,大表哥李昀问:“弈哥儿,秦青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你想出来的?”
其他人听了也都看向他,被众人看得压力山大,困意瞪了一眼秦青,都怪他,“不是,基本都是书里看来的,我想着试一试,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肯定能成,表哥你太厉害了,不仅会种地,养鱼、堆肥,还会酿酒。”这是星星眼李溪。
其他人也是一脸赞同,没一个人怀疑他做的事是不务正业。
林弈被夸的嘿嘿笑,小脸红红的。
李窖更是说:“今年是来不及了,等下回我们也试试那个稻田养鱼。”
秦青适时插嘴:“等定下吉日,外祖父、外祖母提前过来,让弈哥儿带你去看看他的那些新法子,还能学学堆肥什么的。”
几人都颔表示同意。
一顿饭吃完已经月上中天了,大舅娘和二舅娘收拾了残局,其他人都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