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野猪都运回山间小屋,秦青和林弈也不敢休息,出门把他们屋子附近的血迹处理干净又撒上驱兽的药粉。
这些药粉是用野兽讨厌的草药和矿物粉末制成,撒上之后可以掩盖原有的血腥气,也能驱赶猛兽,是猎户上山都会带的东西。
家里运回来的那些野猪也一并被这样处理。
做完这些,两人才回了屋,把厚重的木门关上,又把旁边的木桩搬过来抵上。
回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林弈赶紧进厨房烧了水让秦青和三只狗子洗干净身上的血污,趁着他们冲洗的功夫,林弈找出他采的药材,取适量三七、艾草、大蓟等止血消炎的草药磨成粉末,打算等会儿给一人三狗敷上。
等他捣鼓完东西出去,秦青已经给三只狗子呼噜洗完,自己进去洗了。
看着三只浑身湿哒哒躺在干净屋檐下晒毛的狗子,林弈拿了一条干布巾,“福佑、逐风、追月,过来给你们擦擦毛。”
三只狗子听到自己的名字,都起身抬爪往他这儿走,林弈用布巾轻轻给它们擦拭还在滴水的毛,还要小心地避开它们身上的伤口。
特别是福佑,这次就属它最凶猛,身为护主的看山獒,在给秦青策应时它有些悍不畏死,还替秦青挡下了一次攻击,侧腹被大野猪的獠牙狠狠豁开一道狭长的伤口。
林弈看着心疼,用手揉揉福佑的大脑袋,“疼不疼啊?”
福佑好似听懂了他的担心,大脑袋抬起来轻轻蹭了蹭林弈的下巴,出“嘤嘤嘤”的撒娇声。
他也没厚此薄彼,也好好安抚了逐风和追月,这会儿正是大中午,太阳很大,有了布巾吸水,三只狗子很快就晒干了一身毛。
林弈拉着三只狗子给它们敷药,他小心地把药粉撒在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又撕了干净的布条把伤口缠起来,福佑腹部的那条伤口很长,缠完之后成了条布条狗。
许是有些不舒服,它想伸爪子把缠绕的布条扒拉下来。
林弈连忙抓住它的爪子,“福佑!不可以弄开。”
“呜呜~嘤~”它又开始撒娇。
“不行,伤口裸露会沾上脏东西炎的。”他也不管狗子听不听得懂。
看它还不乐意,使出绝招:“等会儿给你煮肉吃,你别弄了。”
福佑耳朵竖起,确认自己听到了“肉”,才乖乖地忍受这种不舒服,趴在屋檐下休息。
见秦青还没出来,他先进厨房收拾了一只肥兔子和一只野鸡,把两只兔腿单独留出来等会自己和秦青吃,剩下的都打算给三只狗子煮了,好好犒劳它们。
他焖上饭,取出竹荪和野鸡先把鸡汤炖上,然后用清水给三只狗子煮了兔子。
想着秦青也受了伤,这些日子都得忌口,就不放辣子了,直接把两只兔腿剁成小块并几个水煮蛋炖了。
等他把饭菜都煮上炖上,出门就看到秦青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穿着一身宽大的短打,拿着一块布巾擦着头。
“你别抬起手了,进来我给你擦。”
因为还要看着炖煮的菜,林弈把他拉到灶台前坐着,接过布巾给他擦头。
“等会儿吃了饭我给你上药,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林弈说。
怕他担心,秦青摇摇头说:“别担心,只是些小伤,没什么大碍。”
给他把头擦干,又用带束起,就让他出门去,“好了,你去坐着休息吧,饭菜很快就好。”
林弈掀开锅盖,拿筷子戳了一下,确认兔肉已经炖的软烂,就把菜铲起来装盘,又洗锅炒了一个野苋菜才端出去叫一人三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