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蜜,顺着防盗门的缝隙缓缓流淌。南柯转动钥匙的瞬间,锁芯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开启幸福的暗号。门扉洞开,浅灰色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原木色家具相拥,白色墙壁宛如未经雕琢的璞玉,将阳光揉碎成粼粼波光。她轻手轻脚放下购物袋行李箱,指腹摩挲着玄关处的木质挂衣架,粗糙的纹理带着自然的温度,这一刻,她的心仿佛漂泊的流浪者终于觅得栖息之所。
房子装修风格很温暖,南柯很喜欢夸奖楠豪这次办的漂亮。楠豪挠挠头,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姐喜欢就好,打扫布置的时候我就想,要把每个角落都布置得舒舒服服,这样你和孩子们住进来才有家的感觉。”南柯眼眶微微热,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曾经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如今早已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一家人围坐在客厅,橘子和橙子在地毯上玩着积木,欢声笑语编织成温暖的网,将所有疲惫与不安都隔绝在外。
日子仿佛被浸泡在温软的蜜糖里。清晨,纱帘如薄雾般轻柔,将第一缕阳光筛成细碎的金斑,悄然爬上孩子们稚嫩的脸颊。南柯推着婴儿车,车轮碾过小区小径的鹅卵石,出细碎的声响。花坛中的月季肆意绽放,粉白的花瓣托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的光晕。橘子踮起脚尖,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虚抓,又怯生生地缩回,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这可爱的模样让南柯忍俊不禁,银铃般的笑声在花园里回荡。随后,她穿梭于菜市场的人海,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挑选着新鲜的蔬菜,烟火气悄然浸润着每一寸时光。
时针指向十一点半,南柯带着孩子准时来到弟弟家。餐桌上,楠豪和刘汝文早已摆满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他们夫妻偶尔时候中午才会回来吃饭。有的时候童母虽然嘴上还在唠叨饭菜咸淡,可眉眼间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饭后,孩子们进入甜美的梦乡,待他们睡醒,南柯便和母亲一同前往幼儿园。远远地,就看见家宝挥舞着小手,像只欢快的小鸟飞奔而来,高举着自己的画作,上面歪歪扭扭的线条和绚烂的色彩,是孩子心中最美的世界。
夜幕低垂,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宛如繁星坠入人间。楠豪和刘汝文牵着孩子们的手,漫步在公园。彩色的泡泡随风起舞,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幻的光芒。孩子们笑着、追着,笑声清脆如银铃,在晚风中飘荡。南柯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眼眶微微湿润。她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瞬间定格。照片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童母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慈爱,楠豪和刘汝文专注地陪着孩子游戏,橘子和橙子笑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犹豫再三,她附上文案“平凡日子里的小确幸”,点击送。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仿佛冻结了时间。景喆半跪在病床边,手中的银叉插着切好的苹果,小心翼翼地递到王月唇边,眼神中满是疼惜:“宝贝,尝尝这个,甜着呢。”王月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机械地咀嚼着,目光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当南柯的朋友圈跳入眼帘,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些照片里灿烂的笑容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剜着她的心。“怎么可能?”她在心底嘶吼,“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丧家犬,怎么会过得这么悠闲自在?”嫉妒如同毒蛇在她胸腔里游走,啃噬着理智,“一定是景家偷偷接济她,凭什么?我在这儿受着化疗的罪,她却在逍遥快活!”
“这不可能!”王月的尖叫刺破病房的死寂,惊得景喆手一抖,苹果滚落在地。景喆慌乱地抬头,看到妻子扭曲的面容,心头猛地一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王月一把抓起手机,恶狠狠地怼到他面前,屏幕上南柯一家的笑脸刺痛了她的双眼:“你自己看!童南柯不是被扫地出门,背着巨债,过得生不如死吗?这照片里她笑得那么灿烂,哪里像个倒霉鬼?分明是在度假享乐!”
景喆凑近屏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盯着照片,内心翻涌着惊怒与不甘:“她哪来的钱?当初被赶出家门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带走!”想起那段时间南柯狼狈的模样,再看眼前照片里温馨的场景,他只觉被愚弄了,“爸妈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们?他们不拿钱给你治病是不是把钱偷偷的都给景川夫妻了。他们童家不是对南柯不怎么样嘛”
“这这怎么可能?”景喆声音颤,话音未落,王月抓起枕边的水杯,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溅,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王月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如汹涌的海浪:“肯定是你爸妈搞的鬼!他们就是偏心!之前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说把她童南柯有多惨,让我们别跟她计较,原来全是骗局!”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打电话问个清楚,凭什么她能逍遥自在,我却要在这儿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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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的刹那,王月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怒吼着:“老不死的!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童南柯现在过得这么滋润,你们却瞒着我们!是不是偷偷给她塞钱了?你们全家演戏呢”电话那头,景父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听筒里传来的咆哮声震得他耳膜生疼。他一头雾水,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说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可王月根本听不进去,愤怒的话语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一旁的景母看着丈夫惊慌失措的模样,凑过来询问,景父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满是困惑。
第二天清晨,景父母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紧张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王月斜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眼神凶狠,看到他们进来,冷笑着把手机扔了过去:“你们自己看!”景母颤巍巍地捡起手机,当南柯的朋友圈照片映入眼帘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个小贱人!”景母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在外面装得可怜兮兮,背地里却过得这么舒坦!”她转身揪住景父的衣领,怒目圆睁:“都怪景川!非要把那个扫把星娶进家门,现在好了,看把我们家闹成什么样!”景父被拽得踉跄,却也满心委屈:“我真的不知道啊”病房里,叫嚷声、指责声此起彼伏,景喆夹在中间,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无力阻止这场即将爆的家庭风暴。他望着失控的家人,满心苦涩:“不是说她娘家人根本就不待见她吗?!景川联系不上,她是怎么还账的那些追债的怎么可能放过她。”
景父耷拉着脑袋坐在窗边:“他们家毕竟从商,南柯本就是个有本事的孩子,她谁都不用靠就能很好的解决所有事。更何况她有个当大老板的弟弟”景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又换上了怨毒的表情:“有本事?她有本事在我家忍气吞声?就算她弟弟是老板,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帮她还债?幸亏我反应快提前知道景川的事情,不然要债的就追到我们家了。”她歇斯底里的喊声在病房里回荡,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
王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眼中满是恨意:“妈,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你把她赶出去也并不是全是因为赵顾我们家?!景喆,你去查查童南柯到底怎么回事,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景喆看着妻子决绝的眼神,再看看父母无助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景母被王月看她的眼神看的心虚的别过脸。他也是听她弟弟打电话跟她说要跑路欠景川钱还不上了才知道的
景喆离开病房时,走廊里的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他摸出手机反复翻看南柯的朋友圈,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记耳光,打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电梯下方的数字不断跳动,他忽然想起之前父亲在书房说过的话:"南柯那丫头,骨子里有股狠劲,你弟弟娶的这个媳妇不简单。"那时他嗤之以鼻,此刻却不得不承认,或许从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起,南柯就已经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反击,又或许更早,想到那些她拍父母虐待她的视频录音,景喆不禁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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