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改了性子,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呢?”
他将江如鱼牢牢护在怀里,关怀万分:“小鱼,没事吧?”
江如鱼扑进他的怀里:“哥哥,我没事的,你别怪姐姐。”
“是我不该耍脾气管你要这菩提串,我只是觉得好看,这才来戴来玩几天。”
“一串廉价的菩提手串而已,你至于吗?”江母冷着脸,同样挡在了江如鱼的身前。
两年前的一幕幕再次重演,江时宜的心里一片荒凉。
曾经她以为,就算没了疼爱自己多年的爸妈,至少,她还有哥哥。
可原来,她的身后,早就空无一人……
江时宜面无表情地看向江聿风:“松手。”
江聿风猛然愣住,有些意外:“时宜……你生气了?”
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更紧地抓住江时宜的手腕,却听“咔嚓”一声,江时宜的胳膊竟脱了臼。
剧痛袭来,冷汗瞬间如雨而下。
江聿风慌了神色:“胳膊怎么回事?”
“没事。”江时宜平淡开口,“脱臼了而已,习惯了——”
江聿风忙松开了手,皱眉向她靠近:“让我看……”
可这时,江如鱼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好痛!”她压着嗓音,我见犹怜地哭出声音来,“妈妈,哥哥,血好像一直都没止住……”
菩提串将她的手腕勒得很紧。
血珠不断地从伤口冒出来。
江聿风扭头就按住她的胳膊,眉头紧紧皱起。
江母满脸嫌弃:“这手串怎么做这么紧?肯定是勒着了,血液不流通!”
话音落下,“哗啦”一声,江聿风已经直接扯散那串菩提。
清脆的菩提四零八碎散落满地,江聿风却置若罔闻,将江如鱼打横抱起:“走,去医院。”
江如鱼低声:“今天不是要接姐姐回……”
“两年都待了,还差这几天吗?”江母冷漠地看向她,“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更何况是她江时宜,一只鸩占鹊巢的鸩。”
看着她那双毫不留情的双眸,江时宜突然觉得好陌生。
这真的是那个疼爱她的母亲吗?
没有血缘,难道这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
她想不通。
她只是蹲下去,将满地菩提,往自己的掌心放。
可已经坏了的东西。
又怎么可能重新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