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宜蜷缩在角落里,胃部一阵抽疼。
哪怕已经深夜十点,她仍然没能吃上一口饭。
她虚弱地敲打着禁闭室的门,得来的却是老尼姑恶狠狠一记鞭子:
“你这贱人还敢问我们要饭吃?”
“要不是你今天伤了江家千金,何至于我们寺庙里一点香火钱都没得到!?”
江时宜被打得后背皮开肉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还以为今儿个真有人把你接出去呢……呵,现在看来,不过是捉弄你的把戏。”
江时宜猩红着双眼抬头:“你就不怕我告诉江家人你们对我施虐?”
老尼姑连连冷笑:“说啊!你去说,看谁会信你?”
“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有人安排报复,我们哪敢动您这位金贵的大小姐啊。”
“人家恨不得看到你受尽折磨呢!”
“报复”二字,让江时宜的心彻底坠落无边地狱。
纵情时对她疼痛的反应视若无睹。
听到她惯性脱臼后,却反手将江如鱼打横抱起……
她以为只是他不知道。
不知道她在这里受尽折磨。
不知道她在这里煎熬数个日日夜夜。
也要为他祈福顺遂健康。
原来,一切不过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
难怪她最初发现不对时,尝试给他发消息却无人回应。
难怪无数次她尝试逃离,却又一遍又一遍地被抓回来。
原来她早就是别人的囊中物、戏中人。
像小丑一样,演戏给他看而已!
江时宜闭上眼,两行热泪滚落。
她抱着自己,舔舐伤口,蜷缩在角落里,失声痛哭。
再睁开双眼,竟然已经躺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身侧,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掌握得极紧。
只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江聿风便清醒过来。
江时宜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掌抽回,却被江聿风更紧的握住:
“时宜,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起烧来?都烧到四十多度了。”
他用那样关怀的眼神看着他,干燥温暖的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还好,现在烧已经退下来了。”
看他这样,江时宜突然觉得很可笑。
原来抽离出来,不再做戏中人,竟然是这样的感觉么?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如此的荒唐可悲。
江时宜闭上眼,没说话。
下一秒,一串菩提串,却被江聿风戴上她的手腕。
“抱歉,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