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的光血红,穿透窗户撒在黑白的遗照上。
傅沅天手上还拿着一捧鲜红的玫瑰。
只是怎么看,都跟这屋里的布置格格不入。
奶奶脑子还模糊着。
看到傅沅天来,她笑着招呼人进来,手里端着杯白开水,如珍如宝,生怕撒了。
“沅天来啦,快来喝汤,我做了你和淼淼最喜欢的汤。”
傅沅天却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淼淼又在跟我开玩笑是吧?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跟她吵架了,你快让她出来,我接她和宝宝回家。”
哪怕看到了灵堂,他仍旧觉得她在做戏。
夏淼淼自嘲的勾起唇,有些想笑。
半开的大门后,却忽然传来隔壁邻居大婶诧异的声音。
“傅先生你这是……有空来接淼淼回家了?”
傅沅天心颤了下,努力扬起笑回头,刚要开口,又听对方惋惜的叹气。
“生孩子这事儿,谁都说不准,哎,你节哀。”
“轰——”
傅沅天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红润的眼眶颤了一瞬,他声音沉下去:“李婶,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偏执的只信自己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