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黄散去后的光昏暗,难以视物。
傅沅天还是一眼看到了每一份文件上,那三个几乎贯穿他大半人生的字——
夏淼淼。
“什么……意思?”
他声线颤抖着蹲下身,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
许曼眼底的恐慌在这一刻攀上了极点。
“不,不是的,肯定又是假的,这离婚协议是今天才寄过来的,夏淼淼怎么可能会……”
“你怎么不说你的离婚协议是假的!”
李婶这辈子自认阅人无数。
她是真从没见过许曼这种人。
“你要是怕作假,你去公安系统查啊,人死半个月了,销户都销完了,你不会觉得我们处处有这么深大的本事,还能喊来帽子叔叔陪着她演戏吧?”
其实夏淼淼一直不太明白。
为什么就不信呢?
还是说,相爱那么多年,她在他眼里就是这种谎话连篇的人?
夏淼淼蹲在花瓣前,指尖虚虚戳着被风吹动的花瓣。
情绪前所未有的平静。
门口站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跟看戏似的瞧着里头。
这么多年,这屋子里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傅沅天却像是听不见一般,颤抖着手指捡起地上的报告单。
死亡?
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