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解释毫无意义,我不想再听。
顾茵的声音变得越发焦急:
“对不起南桥,我不是故意见死不救,我也不想这样的。”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吗?”
“什么条件随你提,只要我能做到。”
事已至此,她竟还把妈妈的死,当做可以交换的条件?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想不到人竟还能凉薄至此。
便在此时,顾茵的手机再度响起,是沈叙催她回去:
“你在哪里?”
“我刚刚打球不小心把手扭到,心情都不好了。”
顾茵慌忙挂断电话,跟我解释:
“南桥你先下车等一等我,我去安抚一下小叙就来接你。”
我嗤笑一声。
拉下遮光帘,彻底隔绝开顾茵的嘴脸。
站台发车铃声响起。
工作人员赶来提醒顾茵:
“这位女士请抓紧时间上车,动车即将发车了。”
顾茵急了,更加用力地拍打车窗,催我下来。
“女士你不能这样,请即刻退到黄线外。”
“南桥,我命令你下车!”
“不,车不能开,我老公还没有下来!”
见我无动于衷,顾茵竟跑到车门边,死死拉住动车门阻止关上。
再次拿出女强人的派头:
“我不允许这列动车开走,多少钱,我出!”
“南桥,老公,跟我回家。”
动车中乘客们议论纷纷:
“哪来的疯婆子?”
“我看她是想吃牢饭了。”
车外警铃大作,狂奔而来的工作人员们合力将顾茵拽回站台。
后退的窗景里,我看到顾茵被人七手八脚制服在站台。
嘴里却仍不甘心地喊着我的名字。
“南桥,等我。”
被行政拘留五天后,顾茵终于想通了。
她第一时间开车去到我家乡。
足足八个小时车程,马不停蹄。
直到推开老宅的大门,她这些天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屋里没有人。
她便脱下高跟鞋,戴上围裙,开始洗手做羹汤。
虽然在一起十年,她从未下过厨。
虽然光是回忆我爱吃的菜,就耗费了两个小时,顾茵也不气馁。
等到三菜一汤上桌,顾茵身上的香奈儿套装,早已油迹斑斑。
可等待宋南桥的时间,让她觉得久违的踏实和幸福。
外头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