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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即将落下的刹那,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孙父惊愕回头的瞬间,已被数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扑倒在地。
他挣扎着大喊:
“放开我!是他们该死,是他们该死啊!”
金属手铐碰撞声混着他不甘的咒骂响彻废弃医院。
赵锐泽转头看见许婧慈被裴嘉勋抱在怀里,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他望着天花板剥落的墙皮,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嘴角仍挂着释然的笑意。
她没事,真好。
。。。。。。
再睁眼,许婧慈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刚想抬手按额,却被输液针头牵扯出细响。
“醒了?”
裴嘉勋立刻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指腹反复摩挲她头发,像是确认失而复得的珍宝。
许婧慈轻轻动了一下,却被揽得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那天他找不到许婧慈,整个人都快疯了。
可当他在监控里看到许婧慈被迷晕,绑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他感觉一阵恍惚,耳畔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平复好心情以后,裴嘉勋指尖探上她的额头:
“还晕吗?医生说你吸入了大量乙醚,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忍着。”
说着,一杯温热的水已经递到了她的嘴边。
看着裴嘉勋眼下的青黑,她喉间突然发紧,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按住肩膀:
“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慢慢告诉你。”
他突然垂下眼眸,满脸愧色:
“是我和孙妙菱的父亲联手做局,里应外合,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废了赵家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计划。”
“但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孙妙菱的父亲连你也一起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