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我当作没看见,这些照片你拿去,好自为之。”
咦,那天的事情?说话的不是洁,而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怎么这么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努力的回想着,是谁,是谁呢?
啊!
我知道了,莎曼丽!
是班妮妲的好友莎曼丽!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再次悄悄的走下楼,趴在栏杆上偷偷一瞧,果然是莎曼丽!
她正把一包白色东西递给洁。
洁的手不住轻微抖动着,拿过那包东西,然后看似乎非常紧张的解开密封的带口,一看里面的东西,当她再提起头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色比早上看见我的时候还要白,白得毫无血色,白得吓人,只听她连声音也颤抖起来的看着莎曼丽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和什么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有课,先走了,再见。”
因为莎曼丽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看见她的表情,只见她匆匆的与洁道别,便快步离去了。
莎曼丽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洁依然双手拿着那带白色东西站在哪里,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当我感到无聊准备离开的时候,洁才忽然双手按着白包压在胸前,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最后挨着墙,头一昂,泪水就稀里哗啦的从她闭起的双眼中流出,滑落脸庞,打湿她的肩膀。
我与她虽然只是一楼之隔,一瞬间却似乎永远无法接近,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哭,直觉告诉我那可能与我有关,愧疚感再次袭来,令我一阵呼吸困难,不得不再次慌忙的离开这个能看见洁的地方。
那一包白色东西里面装得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洁会如此重视,还会哭?
据我所知,莎曼丽的朋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印尼人,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不认识的洁的,那么她对洁说的那天的事情,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
洁为什么会看完那包东西之后问莎曼丽为什么要那样做?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抓到了一点东西,肯定了一些疑点,但是又不是那么确定。
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忽然掠过我的脑海,莫非莎曼丽就是面具?
不,应该不可能,这个猜想太荒唐了。
可是,越去细心猜想我就越觉得正确。
细心想想,因为班妮妲有通讯软件,我好像告诉过她我的通讯号码,而我的通讯软件里面的电邮地址,就是面具寄信给我的那个,也许,莎曼丽和班妮妲这么好朋友,拿到我的电邮地址也不出奇。
而且,如果莎曼丽是面具的话,K喜欢班妮妲,也一定会讨好班妮妲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莎曼丽的,那么莎曼丽让K帮助我不要受到雷的欺负,也是可以的。
脑子越转越快,把一切不确定的东西都综合在一起,洁那天之所以被我操,是因为我根据面具的提示去十楼的,所以洁质问莎曼丽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为什么要把她搞晕给我操,莎曼丽告诉小心那天的事情,好自为之,说的自然也就是被我操的事情了!
对,肯定就是她!
所有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莎曼丽,只差证实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迷糊了,莎曼丽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想干什么?
她想找我谈什么事情?
还是说那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为了引诱我继续对她好奇?为什么要让我操洁?这一切一切,我以为解开了迷题,却反而陷入更深的迷茫。
最重要的是,平时莎曼丽对我的蔑视,我不觉得她会这样做,除非她是想毁了我和莎曼丽。
我的天,是怎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人作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我也只有受到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也才想毁了雷他们的人生。莎曼丽……美丽聪明又有钱的她,怎么看也不可能有这么悲惨的经历。
直到我从火车上下来,走到回家的那条小路上的时候,我依然思索着这个问题。也许不是莎曼丽,可是今天的一切,都指引着我这样想。
如果是其他人,我才不管面具或者脸皮的,可是现在发生在我的身上,更令我对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洁常骂我,轻视我,虽然我很喜欢洁的大奶,只是毕竟,我也知道奸污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创伤。
为什么又选中了我?
我只不过是想平凡的过生活罢了,为什么总是选中我?
“唉……”昂天的叹了一口莫名的怨气,无可奈何的我耸拉着脑袋,用一种很颓废的样子缓缓的继续往家里走。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矗立在我家门前,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的。
因为我回到家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多,天色灰暗,加上我视力不好,所以未能看清那女子的样子。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呢?
想了想,没有头绪,我便快步走上前,看看到底是谁。
可能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女子猛的转过身来,冷冷得看着我。
霎时间我只觉得天崩地裂,眼里只剩下对面那闪烁着悠悠光芒的双眼,再也无法移开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