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修为不过提升寥寥,如今堪堪凝出金身,莫说是成丹,便是假丹也不知还有几年。
倒是柳香芸,进步最大,若不是潘安阳询问起,他都不知道柳香芸已经快要结出假丹来,且观她灵台法相金身,皆稳当凝实,虽不沉迷于修炼,但修行之事却滴水不漏,完完全全是个天才。
顾家姐妹也是不差,十六七岁时才被开发体质,如今修为突飞猛进,已到了筑基法相,只比潘安阳弱一境。
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修仙资质平平庸庸,相貌也平平无奇的潘安阳,好就好在他投了个好胎。
“这个地方……属于高阶修士的机遇实在太少了。”
卜卦显示,此地之福泽甚少,最大的机缘大约就是那阵法,临沏城毕竟穷乡僻壤,即使有些大福,也该是消受不起。
“凝丹之法……三叔说过,结丹前必须回一趟家族。”
“嗯……”
想起临行前,他还开玩笑说,归来的时候修为可能比三叔都要高了,如今已经十余年,自己还是在筑基,实在是没脸回去。
桌上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修为也没有长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瓶颈。
如此再想,只会让人燥热。
燥热……燥热……胸口愈发烫将起来。
嗯?
潘安阳掏了掏胸口,却拿出一个晶莹的玉佩,正绽放着微毫的光。
“父亲给的玉,有什么玄机?”
他摩挲了片刻,突然浑身一震。
周围之造景倏忽改变,书房的书,桌,凳,皆化为空白虚无景色。
“可听得到?”
那前方出现的身影,似曾相识。
潘氏家主的长袍,儒雅淡然的风格,非潘室礼尚何人?
“三叔?这是……你封存的神魂?还是……”
“听三叔说完,三叔只有寸香时候。”
虚幻的人影语气凝重,略显急促。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又是什么样的要紧事,才引得三叔这样慎重。
“三叔请说。”
独属于三叔的神魂标记飞来,身份自然作假不得。
“姜氏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们与我们潘氏同出一源,能帮则帮。”
同出一源?是指其发源地相同临近,还是指姜家和潘家是亲戚?
“不知你可曾听说,潘家千年前,尚担古朝司星一职,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提及不过徒增假敌。”
“姜家千年前为古朝司礼,尚与我们潘家有所往来,其请神之法颇有建树,这次出事的,乃姜家霜字辈,一个叫姜霜玉的人……”
眼瞅着时间已过三分,谈话恐不可尽。
“长话短说,此女在皇火国的一偏僻山脉,那里的位置稍后指与你,山脉秘境里有一宝窟,唯限骨龄百岁,姜家现在四处求援,你也不可急切,只是………”
尽管潘室礼提升了说话语速,但还是来不及,这次神传被强行切掉,玉佩破裂散落,化为点点荧光,飘入潘安阳魂中。
神魂中的清凉之感,令人心旷神怡,潘安阳脑中多出一处位置,离这里尚有千里之远。
“…………”
他思索片刻,拿出来一个龟甲。
万事小心自然无大错。
食墨烧龟甲法精准,但也繁琐,现在他早上一般用金钱占。
涂墨烧甲,取裂痕观之。
片刻之后,结果出来。
“…………”
卦师的直觉并不打算让潘安阳罢休。
他掏出另一个龟甲,又开始重复之前的步骤。
第二次的卦象也很快呈现。
“…………果然。”
其上卦象,不能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只是相差太多。
他又掏出第三个龟甲,开始最后一次占卜。
行云流水的操作下,第三次结果也出来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