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我让人把奶奶送到最好的疗养院,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求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许婧慈不得不妥协。
可这一举动,又惹怒了孙妙菱。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空黑得一眼望不到头。
看来许婧慈今天想要灌醉赵锐泽,从他口中得到奶奶的消息,是不可能了。
她站起身收拾一桌早已凉透的菜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赵锐泽一身黑色西装此刻已经全部湿透,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满脸疲惫。
看到许婧慈正在厨房洗碗,他快步走了过来。
“前几天松土划伤的伤口还没好,你怎么又自己做这些事?”
“王妈呢?”
说着,他从后面伸出手,仔细替她擦洗干净。
许婧慈不自然地扭动手腕,却惹得男人皱了眉,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是我让王妈放假的,想亲手给你做一顿饭,没想到和你爷爷的寿宴撞了日子。”
闻言,赵锐泽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我答应过你,再忙都会回来陪你,绝不食言。”
许婧慈突然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就因为曾经随口说出的一句承诺,赵锐泽从爷爷的寿宴上冒雨赶了回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感动过不了一辈子,现实中也没有那么多灰姑娘。
她和赵锐泽不是一类人,注定是要分开的。
眼看男人眸色越来越深,她慌忙推开,转身拭去即将掉落的泪水。
“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自从孙妙菱出现以后,许婧慈便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赵锐泽知道她心有芥蒂也不勉强,转身走向浴室,路过餐桌时却停住了脚步。
他打开袋子的手微微发颤,看清里面的东西突然冷笑出声:
“妙菱说,你接受了母亲开出的条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许婧慈,你怎么可以如此践踏我的真心!”
纸张飘落在地,赵锐泽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眼底似要喷出火来。
他将许婧慈打横抱起上楼,狠狠把她丢到床上。
解开纽扣,欺身压了上去,发了狠:
“阿慈,你只能是我的,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她闭上眼,承受着男人满腔的怒火。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从前他那双温柔的眼睛。
赵锐泽整整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边渐渐亮起微光,他才起身离开。
许婧慈木然地看着天花板,泪水无声滑落。
满身深浅不一的红痕,是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仿佛在提醒着,曾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男人,不见了。
许久,她强撑着起身打开房门,门口两个身着黑西装的壮汉面无表情地上前:
“许小姐,小赵总吩咐过您只能呆在这里。”
赵锐泽竟然想软禁她。
许婧慈关上门,拿出手机给导师发去信息。
“陈教授,我愿意驻守深山,每日替您收集濒危植物研究资料。”
“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