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来,还是再和她好好谈一谈,哄哄她,以后一家人就好好过日子……
这样想着,周淮年回到家,路过两个孩子的房间。
却听见里面传出隋轩和隋曼稚嫩的说话声。
隋曼有些哽咽:“哥哥,我不想阿爸带阿妈去随军,我舍不得她。”
隋轩郁闷地说:“我也不想,早知道我们就不听云歌阿姨说的,在阿妈门前撒豆子了。”
“阿姨骗人,她说这样会让阿妈更爱我们,可现在阿妈都不理我们,也不给我们做好吃的了!”
周淮年顿时僵在原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两个孩子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前所未有的慌乱朝他席卷而来。
周淮年推门进去,脸色阴沉得可怕,厉色道。
“是齐云歌阿姨让你们在厨房门口撒豆子的?”
两个孩子被周淮年阴沉的脸色吓到,但还是乖乖点头。
隋轩:“云歌阿姨说没事,我们才撒的。”
隋曼哭着去拉周淮年的衣角:“阿爸,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呜呜……”
两个孩子都呜咽起来。
周淮年的心却沉了下去:“你们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
这时听到声音赶来的冯兰菊埋怨道。
“上次我就和你说了,你自己非不听,还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周淮年脸色更加难看。
那时他听到她那样说,以为她是在替两个孩子开脱。
他觉得这样做是在纵容溺爱孩子,所以才打断了她。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齐云歌指使的!
周淮年眉头紧锁,心里的悔意越来越浓烈。
一想到齐思晚看见自己和齐云歌来往时的神情,还有她流产后那样崩溃的模样……
他的心就泛起一阵阵绞痛。
冯兰菊见他脸色不好,开口宽慰。
“行了,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多哄哄,多给她台阶下就好了。”
说着,她还朝外张望了一下,疑惑问道:“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思晚?”
听到冯兰菊的话,周淮年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得更加阴沉。
“那还有什么台阶,齐思晚已经和我离婚了!”
这话一出,冯兰菊和两个孩子瞬间震惊又慌乱。
他们怎么能想到,齐思晚竟然真的舍得离开周淮年、离开这个家!
冯兰菊快步上前,急切道:“那你赶紧去找她啊!把她找回来解释清楚!”
两个孩子也围了上来,扯着周淮年的衣摆哀求。
“阿爸,我们不要阿妈走,你去把她找回来吧!”
周淮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匆匆转身,就要出门去找齐思晚。
然而刚踏出家门,却有一个村民匆匆跑来,一边朝他招着手大喊——
村民的话犹如平地惊雷,将周淮年震在原地。
他半只脚踏在门槛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齐思晚救人落水,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才刚离婚,她就……
周淮年的心像被重锤击中,震惊、慌乱、悲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村民见他没有反应,只得提高嗓门,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隋团长,您快去水库吧,您妻子的尸体……”
话音未落,周淮年拔腿向水库的方向狂奔而去。
隋家离水库很远,平时需要半小时的路程,周淮年硬是十分钟赶到了。
等他赶到水库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见此情景,周淮年的心不由的下沉,他走上前拨开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齐思晚。
周淮年脚步顿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看到齐思晚的那一刻,周淮年的瞳孔一缩,瞬间僵在原地,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齐思晚静静的躺在地上,周淮年却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