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华总。。。。。。看他来不及。。。。。。等电梯,是爬楼梯上来的,我怕他。。。。。。出什么事,所以也跟在他后面。。。。。。爬。。。。。。爬上来的。”
何小树看向旁边的严堇。
“严堇姐,是生什么大。。。。。。大事了吗?”
严堇无语地瞄了他一眼,冷淡摇头:“不是你的大事,回你位置上喘气吧。”
*
“祁祁。”一道清润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
连祁浑身怔了怔,她没有立即回头,从沙上慢慢站起来,凛神先扬了个微笑,调过身。
“西楼哥。”她望着门口的男人,浅浅笑着。
华西楼晃了晃神,她就立在那儿,立在自己面前,不是幻想的,不是虚假的。
他和她对视,眼底蓄了微芒,深切地凝视她。
见连祁挪动步子走近,华西楼忍住内心的颤动,嘴角含着激动的微笑,展开手臂。
她却在离他两步的地方,礼貌地停了脚步。
华西楼双臂僵了僵,放下,垂在身畔。
他仔细打量她。
她穿了身米色的西装套裙,外披一件灰色的毛呢大衣,简单知性又职场的穿搭。
长卷成大波浪,披在双肩和背后。额前细碎轻盈的长刘海分在两侧,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长睫如蝶翼轻扇,望着他的时候眼底波光粼粼。
华西楼声音微哑,笑道:“长大了。”
连祁问:“终于长大了吗?”
终于承认,她长大了么?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华西楼躲开视线,轻点头。
连祁歪着脑袋也观察他,他脸色稍差,泛着苍白。皮肤被外面冷风吹得有些哑糙,眼窝微微内陷,脸部轮廓深刻,衬出消瘦苍劲的下颚线。
他刚从室外进来,大冷天的,双鬓和脖颈却沁了丝薄薄的汗,耳根微微烫红,像是刚徒步走完一场十几公里长道。
即使是这样,他的唇瓣依旧饱满,眼眸依旧清亮柔和,眉峰俊朗好看。
连祁开玩笑道:“可你却。。。。。。老了些。”
华西楼一愣,挪开脸,侧身避开她的注目。
是啊,自己都多少岁了。
他缄默推开自己办公室门,引她进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前天?华西楼看了她一眼,羽睫盖住眼底的落寞:“怎么回国不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你。”
“我也是临时做的决定,国内有一个律所高薪挖我,我就。。。。。。回来了。”
连祁拿起沙上自己的包,跟在他脚步后进了办公室。
“这几天在哪住?住我那吧?”他说这话时并不看她,浓密的羽睫半掩,像一对小心翼翼的蝶翼。
“不用麻烦,我在律所附近找了间房租着。”
连祁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户旁俯瞰楼下,回眸扫了眼偌大的办公室。
和几年前相比,这里并没有多少变化。
她坐在他办公位对面的沙椅上,瞄了眼桌旁的几盘仙人掌。
眸光顿了顿。这还是。。。。。。以前她种的仙人掌。
多少年过去了,这几盘玩意儿还肆意增长着,他也没丢。
“哪家律所?”华西楼问。
“小律所。一个主任,两个执政律师。”连祁道:“我在纽约结识了他们其中一个律师,当时他正在会见一个重要客户。”
连祁从包里拿出一张杂志,翻至董四峰那页。
华西楼接过去看了眼:“董四峰。”
“你认识?”连祁吃惊,有些开心。
华西楼摇摇头,指着杂志上面赫然的三个大字“董四峰”。
连祁笑道:“我以为你认识。”
“你今天是因为他,才来找的我?”华西楼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看着她。
“怎么会?”连祁摇头:“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她示意了眼杂志:“顺便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