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生猛强势,他全盘接受。
三个月不见,加之心里压着连闻夏的事情,连祁下嘴没轻没重。
东咬一下西咬一下,手指所到之处,勾起阵阵痉挛和烈火。
她像条小鱼般,趁着人沉沦深海时,窜进被窝。
。。。。。。
满足地听到身下人震惊和难以言明的闷哼声。
华西楼迅掀开被子,一把将人提上来,翻身压住。
他声音嘶哑低沉,夜灯下的眸色充了血般泛出红意:“你。。。。。哪学的?”
连祁无辜地眨眨眼:“无师自通。”
“不是谁教你的?”华西楼低喘着,深邃瞳孔直直盯着她。
身体癫狂的欲望和内心野草滋长般的嫉妒交织在脑海,几乎要将他逼疯。
连祁摇摇头,挣扎从他身上爬起,要趴过去,急不可耐:“我还想。。。。。。”
身体被他死死压住。
嫉妒之草顷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欲念,仅有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俯身而下,沉声道:“我来。。。。。。”
*
连祁一身皇帝新衣,奄奄一息瘫睡在华西楼臂膀里。
她望着天边翻起的鱼白肚,晨光照在她幽寂的脸上。
华西楼温热呼吸喷在耳侧,嗓音柔和:“祁祁,我带你去看她吧。”
大手抚慰着她后脑勺:“我们远远的,见她一面。”
连祁把头埋进他颈窝,眼底萦上湿润,嗯了声。
“就远远的看,一句话也不说。”她道。
第8o章我改变主意了
飞机落地机场。
华西楼牵着连祁下飞机时,外面飘起了砂砾般的飞雪。
作为古代河西走廊的重镇,这片西北城市,处在黄河上游,勾连黄土高原。
和政治中心华城的繁华不一样,西凉市仿佛是片被遗弃在岁月里的旧竹简,大风刮起竹简面上的尘土,铺盖在连祁头上和身上。
华西楼贴心拉拢她帽子和围巾,“冷吗?”
连祁摇摇头,眺望头顶似乎离自己很近的灰芒天空。
连闻夏所在的地方并不在西凉市内。
两人坐上华西楼一早安排的车,一路从市区开往山野。连祁倚在华西楼身上,侧头看向窗外远处,寒冬腊月,广袤高原披着金色的晨曦,萧条而寂寥。
怪不得连闻夏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能跑到这种地方长久定居,说明她当初是下了多大的决定。。。。。。
抛弃自己的过去,抛弃她还有一个。。。。。。女儿的事实。
到平溪镇上,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左右。
也许是寒冬季节,气温酷冷,镇子各条街道上人烟稀少。
车低调地停靠在一所中学大门口对面街道。正是学校午间放学的时候,陆续有师生从校园出来。
外面雪不知何时停了,连祁和华西楼从车里下来,站在马路对面。
视线紧盯着从校门口出来的每一个中年女性。
连祁已有十几年没见连闻夏。
她对她的记忆模糊不清,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一副关于那女人的清晰面孔。
只记得她身材消瘦,有一双狭长冷漠的眼睛,看向自己时,斥怨的眼神隔绝在冰硬的镜片下。
*
“连老师。”从校内拐弯走出来几个学生,冲一个短女人高声打招呼。
也就在这个时候,连祁看到了连闻夏。
捏着华西楼的手一僵。
华西楼敏锐感觉到她情绪,循着人目光,定格在对面那个穿黑色羽绒服,戴黑框近视眼镜的陌生女人身上。
连闻夏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外貌似乎四十岁不到,眉眼五官和连祁颇有几分相似。
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也许只是性格影响了长相。她眼窝凹陷,嘴角自然向下瞥,面色暗黄,给人以严肃刻板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