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西楼哥,上次辩论赛那个证书,你看见了吗?”
华西楼坐在椅子上翻看几本文件,抬眸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身后的书架。
连祁一眼瞄见架子上自己的那座奖杯和证书。
应该是他上次拿回来后随手放在上面的。
她走进来,站在华西楼旁边。
连日的阴霾消散,冬日午后阳光透过厚重云层洒进来,华西楼觉得室内光线明亮起来。
东西放在书架高层,过连祁头顶一条手臂的高度。
连祁踮脚,右手臂伸上去够,左手不自觉搭在华西楼椅背上借力。
她穿了米白色的软绵毛衣,抬手之际,几层衣服的末端被提起,后身细白的腰窝若隐若现。
华西楼心神莫名其妙荡了荡,迅移开眼。
连祁拿下证书,翻开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我拿走了。”她晃了晃手中的证书和奖杯。
见华西楼盯着手里的档没有看她,只浅淡应了声,连祁转身出去了。
门被关上,华西楼丢开文件,靠在椅背上,盯着窗外树木出神。
他略愁闷,惊讶地现,自己竟对她的一言一行出奇地敏感。
她的脚步声远离门口,消失在楼梯下,没过几分钟,重新上来,一步步离近。
华西楼心又微妙地提起来。
果然,连祁再次敲开他门。
她抱着证书,站在门口,指了指书房靠窗的白色机子:“借用下你的影印机。”
华西楼嗯了一声。
连祁站在窗旁,低头专心将证书摆放在影印机上。
冬日暖阳透过彩窗折射出琉璃光晕,在她梢间晃荡。
影印机出呲呲声,传送出影本。
“学校有活动?”身后,华西楼突然问。
连祁没有回头,拿起影本翻看检查:“不是,只是申请明年的几个奖学金专案,需要一些荣誉证明。”
华西楼点点头。
*
连祁本想拿完材料就走,出门时,季婶在院子里小跑轻喝撵一条小白狗。
这片社区住的都是些有钱人,像这种瘦不拉几,脏兮兮的小狗,不大可能是别人家跑出来的。
那小脏狗被赶出院门,怯生生地蜷缩在角落地呜咽。
家里没有狗粮,连祁回厨房盛了点中午剩下的饭菜,小心翼翼端到它面前。
小狗估计饿惨了,哆嗦几下,自己主动挪过来,凑到碗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眼看它没几分钟就炫完了半碗饭,连祁担心它口渴,又积极地跑回厨房端了碗水出来。
季婶打扫完后院,转到前院来,见她蹲在门口一动不动,走过去看才现是在给门口那条小白狗喂食。
她劝道:“这小流浪狗你喂了一次,以后它得天天来缠你。”
连祁蹲在地上的背影僵了僵。
她道:“喂饱了,我待会把它赶走。”
那小白狗似听懂了,聪明得很,舔光碟里的饭和水后,就主动摇着尾巴,凑到连祁脚畔和她玩。
它去树下捡树枝,殷勤地跑过来递给自己。
连祁看着它,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费尽心思地买来水果讨好华西楼,一年年搭乘长途火车去陪他过年,期待他能收养自己。
真是条心机狗!
连祁想到此,心一狠,把树枝扔开,小白狗仰着头,屁颠屁颠去捡回来。
暖冬午后,外面不算冷。偶尔有风吹过头顶的桦树,掉下几滴晨时还未融化完全的霜水。
小强狗!连祁拿起它叼回来的树枝,轻笑一声,这次用了力,把树枝扔得更远。
小白狗摇着尾巴唰地冲出去捡。
见她一人一狗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季婶也没想去阻止,回了屋忙活自己的事情。
华西楼坐在靠窗位置,听见书房门外脚步声,将脸转回。
季婶路过华西楼书房,看他门没关,独自坐在视窗看书,觉得有些奇怪。
窗外楼下,连祁的呼唤声和小白狗奔跑的动静一阵阵传来。
季婶走过去,敲了敲门:“先生,您不是回来拿东西的?下午还去公司吗?”